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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页

书籍名:《邋遢神厨》    作者:东方筱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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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哇——你看那里。”
  “那里那里,你看那里。”
  “看那看那,那个可真好看……”
  一群人就这样吵吵闹闹的走在本就拥挤的庙市上。
  这群人本就只是十六七八岁的孩子,故殷离忧不放心地对他们嘱咐道“你们看着点,别掉队啊。”。
  “是,老板。”众人异口同声的道。但是却未见谁真正的将殷离忧话听进去,依旧是打打闹闹,停停跑跑,好不快活。
  殷离忧见此情景只感觉到无奈,索性也就不再管他们了,让他们玩个痛快吧。
  街道的两边摆满了玩具和小食的摊子,什么空竹、扑扑登、走马灯、鬃人、吹糖人、画糖人、塑糖人、面塑、九连环、拨浪鼓,令郎满目,最是吸引小孩的眼球。每条街都能观赏到许多娱乐表演,什么舞蹈、戏剧、出巡、双簧、木偶戏、相声、变戏法、数来宝、耍中幡、高跷等,看得众人眼花缭乱,直呼过瘾。
  “快看快看,‘巡城’仪式开始了!”随着一声惊呼,众人各自站定在街旁,等待着“巡城”队伍的经过。
  只见“巡城”仪式的出行队伍以避邪的狮子为前导,宝盖幡幢等随后,音乐百戏,诸般杂耍,应有尽有,热闹非凡。
  也正是因为太热闹了,在“巡城”仪式开始以后,殷离忧终于还是和众人走散了。他还提醒那群孩子别掉队,这下好了换他自己掉队。
  但是,殷离忧心里却并不急着找他们,而是继续向前走着。一直到他来到一条摆满祈子、祈福求财、求医祛病、卜问吉凶等的摊子时,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光明寺前。
  光明寺,与一般的寺庙不同,他不是屹立在高山峻岭,而是挺立在市集之中,颇有些“入世”的味道。
  光明寺的院门足够二十个人并排进出,整个寺门显得古朴而沧桑。而吸引殷离忧的却是寺门上挂着的一副对联,上联是: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;下联是:佛门广大难度不善之人。
  殷离忧便抱着好奇心,走进了这座取名光明,却不度不善之人的寺庙。
  在光明寺走走停停地逛了一大圈后,殷离忧得出了一个结论,天下寺庙都一样,泥菩萨,烧香油,假慈悲,真赚钱。
  殷离忧在路过姻缘殿门口时,被两名少女的对话吸引了,于是他干脆停下了脚步,听她们的对话。
  其中一个少女道:“哇,这里的姻缘签真的灵勒!”
  另一个少女问:“是吗?”
  “真的哦。上次我来求了一签,解签先生说是上上签,我很快就可以遇到我的意中人,果然没多久,我就碰到了周家公子。”
  “真的假的?”
  “我骗你干什么。”
  “那我也抽一支,你陪我去解签好吗?”
  “好啊。”
  “那我们快走吧。”
  两名少女手拉手从姻缘殿里出来,急急忙忙地跑远了。
  姻缘?
  殷离忧的脑子里一下子蹦出了夏日的脸。殷离忧被自己吓了一跳,赶紧将脑子里的影子赶走。但是他越是如此,关于那晚的影像却更加清晰,并且不断的在脑子里回放着。完了,想到姻缘,他想到的对象竟然是兔爷。
  殷离忧朝四周看了看,见没有人注意到他后,便鬼鬼祟祟的跨进了姻缘殿。然后,他来到了签筒前,伸出手想要抽一支签,又犹犹豫豫地缩了回来,然后又伸出手,又缩回……如此扭捏了很久,殷离忧终于鼓起勇气抽出了一根竹签,急忙藏进衣袖里若无其事的从姻缘殿里走了出来。等到他来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时,他终于停了下来,先四下张望,确定无人后才掏出了竹签。
  “这些的是什么啊?”殷离忧看不懂也是正常,现代都用简体,这繁体看着还真涨眼睛。
  于是殷离忧只好又揣起竹签,四处找解签的人。逛来逛去也殷离忧也没有找到解签的人,正着急上火呢,一个的熟面孔却看到了他,面带微笑地向走来。
  “兄台,有礼。”来人礼貌的向他打着招呼。
  “真巧啊,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你。”殷离忧当然记得他,他就是上次欢送宴上递给他筷子的竹海,也是橙国派来的使节。
  “这证明了我与兄台有莫大的机缘。”竹海人就是温润如玉的笑着。
  “阁下呢帮个忙吗?”这样的人让人不知觉便产生了信任。
  “请讲!”
  殷离忧掏出了包里的竹签,道“这是我妹子抽的一只姻缘签,你能看得懂吗?”
  竹海微笑着接过了竹签,道“我试一试。”
  “惊起却回头,有恨无人省。 捡尽寒枝不肯栖,寂寞沙洲冷。”
  看完签,竹海抬起了头,道“此签为六六签,中。全文为:缺月挂疏桐,漏断人初静。谁见幽人独往来?缥缈孤鸿影。惊起却回头,有恨无人省。拣尽寒枝不肯栖,寂寞沙洲冷。”
  殷离忧问:“你能说的具体一点吗?”
  “此签的意思是说:残月弯弯挂在稀疏的梧桐上,夜深人静,漏壶的水已滴光。谁看见闲居的人在月光下独自徘徊?只有那时隐时现的孤鸿知道我的惆怅。惊起的孤鸿不断回头探望,好像充满无人理解的幽伤。她寻遍了寒冷的枯枝不肯留宿,却躲到了寂寞清冷的沙洲上……你的姻缘算中等。”
  殷离忧恨不得抱头狂抓,麻烦你说人话好不?
  “请你再将具体点好吗?我没怎么读过书,不懂这些诗词。”殷离忧也只有求人的时候才能放低姿态到这个地步。
  “在具体讲的话就是说:你的姻缘无一人可以帮忙,要全靠你自己的努力争取。而且在你追求命定之人的路上会有很多的很大的阻碍,你必须要将这些阻碍统统化为的助力,不然的话是不可能与命定之人喜结良缘的。”
  “啊——”殷离忧惊呼一声。
  竹海关切的问道:“兄台,怎么了?”
  “没事,没事。”殷离忧连忙摆手。
  “此签还特别警醒兄台,凡事随心随性随缘,不可过于挑剔,否则会错失所爱。”
  殷离忧懵了,他明明说的是替自己妹妹求的,他怎么警醒其我来了?

  井夏出征

  
  殷离忧正要辩解,一个欢快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。
  “千玄——你看、你看,这些好有……趣……”
  来人正是平时冷若冰霜的男子花无伤,而他此刻的脸上竟然绽放着灿烂的微笑,他这一笑就仿佛冰河回暖开出了炫目的水仙。虽然只是惊鸿一瞥,但却足以让人为之惊艳。
  见到还有旁人在,花无伤两上的笑容瞬时便退了个干净。
  对于殷离忧的在场花无伤的脸上显出了明显的不悦。
  “他怎么在这?”花无伤冷漠的问。
  “我们正巧碰到的。”说话间竹海握住了花无伤的手。
  花无伤的情绪明显好转了一些,道“时辰不早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  竹海点头微笑着道“好。”他转头对殷离忧道“兄台,我们就先行一步了。”
  殷离忧拱手道“两位大人走好。”
  竹海回以一笑,最后对他嘱咐道“兄台许谨记,真爱难寻,如若碰上,切记不可白白错过!”说完俩人便牵着手走远了。
 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,殷离忧也慢慢的向前走着,并陷入了沉思。
  牵手,今天之内,他碰到多少对牵着手的情人了呢?放眼四周,人来人往之中似乎牵手的情人还真的不在少数。为什么这些情人的脸上皆带着幸福的微笑?为何过了这么多年后,他还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呢?难道他当着错过了什么?
  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思考,殷离忧回到了饭馆,进了房间坐在靠椅上,回想着这么多年来的一点一滴。
  这一坐就坐到天黑,直到玩得忘乎所以的众人都回到的饭馆,小张来敲门,殷离忧才从沉思中缓过神来。
  打开门,只见以小张和小兰为首的一群少年都垂着头挤满了房门前的走廊。
  殷离忧皱了皱眉,小张敏锐的带头道歉,殷离忧不耐烦的对众人一对呵斥。
  “丫的——都闲得很是不是?堵在这干嘛?都给我散了,该干嘛干嘛去!”吼完,殷离忧“嘭”的一声关上了房门,不再理会门口乱成一团的众人。
  晚上,小张来叫殷离忧吃晚饭,殷离忧也没有应,他仍旧坐在椅子上扮演着思考者。
  明天就是夏日和井风凉出征的日子了,他还能做点这么呢?或者说他是否还来得及做什么呢?
  一整夜,殷离忧都,没有合眼,他想了很多。关于这么多年来他还依旧孤独的原因,关于他与夏日相识相处的一点一滴,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夏日所做过的事。这一次,他没有偏见,没有带着个人的认知,而是设身处地的,试着站在夏日的角度去想,他做每一件事的原因,他做了这件事后自己回应他后,他可能会有的心情,一切的一切他都试着让自己与他的角色互换。
  最后,他发现,除了爱,他找不到夏日这样做的仍何理由;除了爱,他找不到夏日这样没有尊严的纵容着他放肆言行的任何理由。他甚至想象过,假如自己是夏日,自己能否做到他那样的包容。答案是,绝对否定的!他做不到为了讨好一个人而放弃尊严!
  这样看来,夏日爱他至深是毋庸置疑的事实!
  那么,夏日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呢?撮合小张和小兰的时候?第一次进山的时候?他第一次展露厨艺的时候?或者更早,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?
  他和夏日的第一次对话:
  “在下京城人士,家当然是在京城罗。只要我回到家,立马就派人给你送……”
  “但是我现在实在是身无分文。”
  “怎么?怕了?我就是本国的六王爷——夏日。”
  为喜宴上街采购时他和夏日的口舌之争:
  “店不都关门了吗?还用看吗?”
  “你很了不起吗?你以为你是谁啊?”
  “邋遢鬼,邋遢鬼!就算你穿的人模狗样你的本质仍旧是个邋遢鬼!”
  进山后发现夏日跟在他身后时的对话:
  “殷离忧,你别瞧不起人!你可以我就可以,不要你管。”
  “早知道就不来了。好奇心害死人了!想我堂堂王爷何时曾步行过这么远的路啊?真是自作孽!”
  夏日被野猪亲了:
  “可是,很臭很脏啊!我只要一想起那个场景,我就会觉得恶心。”
  夏日对他一再强调他的来历:
  “我不是不是不是兔子,我是王爷,我是绿国堂堂的六王爷!”
  “我真的是王爷,你为什么不信?”
  “我没没讲黑社会的事,我讲的是事实。”
  夏日被误认作女人时:
  “你放开我,我要回去撕了那个臭老头的嘴,他那只眼睛看到我是女人?该死的臭老头!”
  井风凉劝夏日回京时,夏日不依跑来找他闹:
  “谁是他的情人?殷离忧!你把话给我说清楚。”
  “我就要扯就扯!你凭什么让我滚?你凭什么说我是他情人?”
  “你凭什么命令我?你以为你是谁啊?我告诉你殷离忧,我是王爷,我是绿国的王爷!”
  “你凭什么这么讨厌我?你凭什么?你凭什么?”
  他和井风凉第一次合谋暗算他时,他喝醉了:
  “殷离忧,你可不可以抱抱你?”
  “可以吗?”
  “殷离忧……殷离忧……殷离忧……”
  “殷离忧,你平时为什么不穿你那套白衣呢?”
  “殷离忧,你做的食物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,比皇宫里的御厨还做的好吃哦。”
  “殷离忧,我喜、喜欢你!”
  “你说我喜欢你那里呢?嘴唇?鼻子?眼睛?还是眉毛?”。
  “呵呵,好像我都喜欢呢。”
  “殷离忧,我好喜欢你哦,所以我才京城都不想回了,我就想留下来看着你,陪着你,守着你。”
  “殷离忧,说你也喜欢我!”
  他接旨进京后,夏日为他设宴接风:
  “殷离忧,你就是这么欺负人的吗?”
  “别叫我王爷!”
  “殷离忧你告诉我,你喜欢我吗?”
  “可是,你上次不是肯抱我……”
  “不,我不喜欢你……”
  “我爱你!我爱你殷离忧!”
  他第二次与井风凉合谋算计夏日,阴差阳错,他和夏日上了床,夏日主动来找他,而并他不想负责:
  “难道你除了磕头,你就没有别的想对我讲?”
  “那晚……”
  “殷离忧……”
  井风凉话让他的心陷入了愧疚,他初次意识了自己的错误:
  “殷离忧,今后你想怎么对待夏日?”
  “还能怎样?当然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,不然你还想要我对他负责吗?”
  “殷离忧,你怎么能够这样糟蹋他?啊?你还是个男人吗?你不回应他的爱也就算了,却偏偏在糟蹋了他人之后还这样的践踏他的尊严!”
  他第一次主动的去找夏日,想要将事情说明,好以此减少自己的负罪感:
  “你知道那一晚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?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?我对你的爱就那么的让你看不上眼吗?”
  “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。”
  “当初,我说我是王爷,你不信。如今,我说我爱你,你还是不信!你为什么老不相信我?”
  ……
  太多了,他甚至记不清夏日说过多少遍他是王爷,他不曾相信过。他也记不得夏日说过多少遍对他的爱意,他不曾心动过。他给的,一直以来都是漠视,都是伤害。在这样长久以来的深深伤害中。夏日的心死了,他宁愿面对战场上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死亡,也不要再面对他。是啊,一个只会伤害他的男人,他还可以期待什么?
  他错了,他真的错了。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挽回这一段已经夭折了爱情?殷离忧进入了另一个问题的深度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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