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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封印解除

书籍名:《嗜血之王》    作者:焰雪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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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对不起,是不是做的不好……我昨晚……」伊奈怯怯地看着吃早餐的人,不知该做何解释,谎话她还从未说过。
  小狼摇头,「很好吃,比之前的都好吃。」他的鼻子一定是坏了,竟然连早餐里也闻到了那人的气味。
  「大人。」
  「嗯?」
  伊奈摇头,她其实想问昔日那个阳光男孩如今你怎么郁郁寡欢、为什么少有笑颜,可是怎好问。
  「伊奈,你有没有再也……永远也见不到的人?」用完早餐后小狼突然问了这么一句。
  「我已故的母亲。」
  小狼咬了一下唇,垂下头让金发遮住眼睛,不想让人看到他发红的眼眶。有一个人,他将永远不会再见。
  那时候泪流不止,不仅是因为遭受的暴行,还因为他知道以后再也不会与这个人相见。他是猎人,可他竟不顾性命也要去为那人解开封印,身为猎王他竟用自己去换吸血恶魔。不能再这样下去,否则有一天他会违背自己的职责,他会毁了猎人。
  早在解开第二道封印「白」印之后,小狼便思索接下来的青、朱两印该怎么办。要知道化解白印已经需要他拼力以对,即便下一道青印他能勉强应付,但最后的朱印按他此前的方法也是决计行不通的。
  随着「四方封印」一方接一方的被打开印门,御夜的力量也在逐渐复苏进而成倍增长。到最后他已无法做到一面将御夜逼入绝境以激发他自身冲击印门,一面分蓄力量去化解封印,毕竟他并不完全拥有狼人的能力,有的仅是一点皮毛。
  而就在小狼苦恼的时候,御夜竟然自行去解印,竟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形下去冲击青印的印门。
  如果当时小狼不在,他很有可能已经被青印的反噬力量所撕裂。
  按说不会发生这种事情,四方封印是御夜自己施加于身的,他自己不可能启动抵抗印术的力量,否则就失去了封印的意义。
  而在当时的情况下御夜未濒临险境,身处险境的是被他欺于身下施暴的人,所以也不会是他被封住的「半身」为自救而想要冲破封印。这一点小狼无论如何也想不通,但如果不是印门受到攻击,「青」印又怎么会发生反噬?
  小猎王当然不会知道。那是吸血恶魔难以控制的欲,是他被封住的疯狂污秽的欲望在冲撞,「它」是那样强烈地想要挣脱封锁破发而出,以致被焚毁噬尽也在所不惜。
  小狼不会懂这到底是为什么,从一开始直至结束御夜也从未向他解释过。没有为什么,吸血恶魔遇上了他最爱的美味,还需要别的解释吗?

  当林恩站在面前时,小狼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已让海因茨和加拉赫那些老头子忍无可忍,否则几十年来足不出户的林恩不会亲自前来捉他。
  「林恩爹地你怎么……呵呵,怎么把唧唧也给带来了?」
  林恩没有想象中那么愤怒,至少他的脸上看起来很平静,可就是这不同寻常的平静把小狼逼出一背的冷汗来。唧唧,说的就是林恩肩头站着的黑乌鸦,一双血红的眼睛溜溜地转,鸟嘴边缘竟像人一样上扬露出「微笑」的神情,说不出的诡异。
  「跟我回去。」林恩并不多说。
  「跟我回去,跟我回去!」声音竟是那黑鸟发出来的,仔细一看原来不是乌鸦,而是一只类似鹦鹉的鸟。
  黑鹦鹉沙哑刺耳的声音就像破碎的镜片渣子扎进耳膜,小狼只觉得耳心痛脑袋晕,不仅如此,就连胸腔内的五脏六腑也像被划上了几下,很快就胸疼气喘。猎王大人从小到大最怕的便是听这只唧唧唱歌。
  「我还不想……」
  林恩根本不与眼前的人废话,一个眼神他肩膀上的唧唧便开始展开歌喉。
  「回家,回家,淘气顽皮的小狼崽仔快快回家。爹地生气,唧唧生气,闯祸坏事的小鬼快快回家——」
  「别唱了!啊——唧唧你给我停下!」小狼投进沙发里抱住脑袋左右翻滚,一脸的痛苦。这些在他人耳里只是难听的声音,对他却像是最强力的刀剑穿刺。万物皆有克星,对于无敌的猎王来说,唧唧便是其中之一。
  唧唧不顾小主人的叫喊,依旧放声高歌,「爹地生气,唧唧生气,回家,回家,就要回家,爹地生气,唧唧生气……」
  「啊啊——」歇斯底里的吼叫之后,小狼已翻起了眼白。此刻的他毫无招架之力,林恩小小的一招「束魂」就令他动弹不得。
  林恩抱起昏过去的孩子,望着他苍白的脸一声叹息,「小崽子……」抵抗是没有用的,你尚未出生你母亲就给你种下了「封门」,而唧唧就是专为这道门打造的钥匙。一旦转动锁孔,你所有的力量都将被关闭在封门之后。你母亲这么做,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你不听话用来惩治你,虽然只是暂时的,但好过让你无法无天。
  当然是无法无天,竟然想释放吸血魔王的全部力量,你是不是想毁了猎人、毁了世界!

  小狼的气息刚一消失,御夜立刻感觉到了异样,想要沿着那股血的香味追寻而去,却被一人绊住了脚步。
  「你是……您是唐……」
  对方脸色一沉,面出斥责,「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。」
  御夜连忙正了正身,微微垂首,「唐家姑姑。」
  被唤唐姑姑的女人这才点头,「记得上一回见你,你才这么高。」说着女人在胸前比了一比。
  御夜皱眉,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地出现。
  女人微笑,「你一定在想,这个消失已久的女人为什么会站在你面前。」
  御夜一愣,立刻屏住心神。唐家的催眠术无人能敌,而由催眠变幻而来的「盗心」之术也不可小觑。
  见他戒备,女人的笑容更深了,「不必担心,我来不过是有事要给你一些提点。」
  「请唐姑姑教诲。」
  「我是想告诉你,最后的朱印那小崽子并不能为你解开。」
  御夜不动声色,听对方继续说下去。
  「四方封印原本是狼人用来克制食红族的死术,既为死术那便没有解除之法。别说是他,换成是纯血也未必能化解朱印。」
  纯血即指纯血统的狼人,御夜怀疑世上还有没有这种生物存在。
  「御夜并不强求。」
  听到这句话,女人不禁大笑起来,一脸轻蔑地说:「你厉害到连自身的本性都可以欺骗,却骗不了『它』。」
  御夜尚不明白「它」是指什么,只见女人嘴里念叨了一句,紧接着胸口喷发出一股热流,短短几秒间无法遏制的念想如猛兽般涌出来。什么念想?他想要,他想要力量,想要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,他想要吞噬,想要吞噬那让他垂涎的猎物……
  这么想着,猎物竟真的到了他面前,好香的味道,「小狼……」一只手伸出去抓,另一只手却以更快的速度以爪贯穿那只手掌,阻止自己的嗜血。
  幻影转瞬消失,御夜捧着一手鲜红摔在地上。
  「你宁愿自惩也不愿伤他?」哪怕知道那只是幻觉。女人嘴边的笑不知是赞许还是嘲讽。
  御夜压抑住杀意,冷眼看着她说:「您休想……」
  女人摇头,随即也跌跪下去,刚才所做的已耗尽了她的力气,「能伤他的,这世上只有你一人。」
  「您到底要说什么?」吸血之王显得有些无助。
  「要化去朱印,你就得夺取他的能力,猎人的能力。」
  「为什么?您是他的……」
  女人苦笑,「这是报应,报应。」

  不能约束的力量还是尽早让他消失,尽管对他们来说太过可惜。他们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,却想不到来得这样早。
  三十年前他们创造的这股力量还未曾带来任何益处,今天就要让他回到最初的「零」。虽然可惜,但好过让他失控。原本一个食红族的雏王就令他们焦头烂额,如果再加上这股力量的助长,世上还有谁能够敌得过那两人?
  「事已至此,也只能这样了。」齐本已然决定放弃他的「实验品」。
  「迷惑、欺骗,果然是他们最擅长的。」加拉赫想起从前和基说过的话,无奈叹息。他们只注重对那孩子能力的试炼,却忽视了对他内心的锻造,使得他轻易被吸血恶魔蛊惑。
  海因茨倒没有两人的惆怅,此时他想得更多的是这股力量拔除后,如何再能找到克杀祁山御夜的力量。
  「几百年过去,你们几个老不死的还是那么蠢。」尖锐得像母鸡的嗓音响起,却不见其本人现身。
  海因茨三人相看一眼都不动声色,果然片刻后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跟前。看到人却感受不到她的气息,三人知道这只是一个虚像,本尊说不定在万里之外。
  「原来是您。」三人中最年轻的齐本向女人鞠了一躬。
  女人看起来是人类四十来岁的年龄,金发碧眼风韵犹在。齐本会对她恭敬以待是因为这个女人论资论辈是他们的长辈,而海因茨和加拉赫对她冷淡相看则是因为她的身分,这女人是食红族的人,血统高贵的吸血一族。
  「已是下午茶的时间,米歇尔夫人您请自便。」加拉赫说。
  安蕾西丝?米歇尔夫人是米歇尔家族族长的弟媳,未嫁时是菲尔德家族的小姐,两家都是欧洲名门,可谓门当户对。只是,原本她应该是唐夫人的。如果没有那个女人,今天所有人都会叫她唐夫人。
  「你们也不必急着赶我。」安蕾西丝满脸轻蔑,向来自称正义的猎人也喜欢在背后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,这些伎俩她早就领教过,用不着在她面前再假惺惺地演戏。「不就是让那两个人一同消失,这再简单不过,三个蠢货。」
  加拉赫怒目,正要说什么却被海因茨阻止。「夫人有话不妨直说。」
  安蕾西丝狞笑,「要两个强大的嗜血之王消失,还有什么比他们自相残杀来得更快?」
  听完米歇尔夫人的话,加拉赫当即反对,而海因茨和齐本则陷入了沉思。BS.Hunter或许办事不那么光彩,如果照她这么说也未免太……何况还要他们自断双臂。
  女人的办法确实狠毒,会让双方都遭受巨大的损失。身为食红族的当权人之一,她竟丝毫不顾族人的利益。
  为什么这么狠?怪只怪那个女人毁了她一世的幸福。她才是唐一天的未婚妻,是那个女人抢走了她的丈夫,是那女人的女儿杀死了她的丈夫!
  那个女人是?那曾是BS.Hunter备受尊崇的第一猎人,上一代吸血鬼王的妻子,唐娜的母亲,唐琪的继母,小狼崽仔的外祖母,抢走安蕾西丝未婚夫的人。
  唐一天,安蕾西丝是那么爱他,从得知她会是他的妻子的那一刻起,她就爱他入骨。
  她所受的一切磨练都是为了成为他合格优秀的妻子,可当她开开心心披上嫁衣时,却得知她的爱人已迎娶别人,还是名猎人。她的恨,只有等到她的肉体消亡才能一同埋葬。
  「考虑一下我的话,我等你们的好消息。」笑声中女人的身影消失了。
  「海因茨大人,不要相信那女人的话!她只是想毁了我们!」加拉赫激动得扬起拐杖高喊,但见海因茨的表情他知道这位大人已经默许了。

  五感封闭!
  林恩拼尽了全力才能勉强阻止对方,此刻已是疲累不堪跌坐地上。而他面前是被封住五感的小狼,只是效果看来不好,小狼仍然能够动弹,并且在逐渐解除他的招术。要知道此前没有任何人,即使是唐娜也不能抵抗他这一杀手锏。
  「你说你要坚持你的信念,但你想过没有,如果这一切失控会有怎样的后果?」
  小狼困难的张开嘴,没有声音,但林恩能看懂他说什么。
  「不会?」林恩气得冲地面猛拍一掌,「你凭什么保证?你以为解开了他的封印你还能轻易制住他?他若不知好歹……」
  「他不会……」
  竟然已经解开了「声」!林恩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,从未和小崽子交过手,没想到他们的猎王竟到了这般地步。
  「他不会的!我保证,我以我的生命起誓!他绝不会做出有损猎人的事,如果有一天他做了,我与他同归于尽!」
  短短几分钟,「形、声、色、味、触」的封闭全部解开。
  小狼踉跄着走到林恩身边,伸手环抱住他的肩膀,「相信我,林恩爹地请相信你的孩子,我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。请让我试一试!」
  「试?你拿你的生命来试?」
  「我相信他。」
  林恩抚上他的眼睛,一再摇头。
  我的孩子,你为何有如此笃定的眼神?对吸血恶魔来说,背叛是他们的本性。我们的女神早已亲身去试验了啊!我相信他,她也说过这样的话,她也相信吸血恶魔能与猎人、人类和平相处,可是换来的却是她自己的灰飞烟灭。
  「我……」小狼还想说什么,突然耳边响起紧急的警鸣声,如此急促的鸣声是猎人总部的红色预警。这代表……这代表总部的最后一层安全防御被突破了!
  「快!」林恩顾不得虚脱的身体,拉着小狼就朝总部大楼飞跃而去。

  两人才到,不等询问就有守卫人员向他们大呼,「猎人熔炉,林恩大人,闯入者的目标是猎人熔炉!」
  林恩脸色刹变,「猎人熔炉」是最上层的机密,外界的人不可能得知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直捣黄龙。如果被他们得了手,整个BS.Hunter会在瞬间化为乌有!
  「唐一义!」
  「是!」小狼大喝一声瞬间消失。
  「唐一义……」林恩望着孩子离开的方向喃喃出声,不知为什么,竟然有一种再也见不到他的错觉。
  「猎人熔炉」并不是指真正的「炉」,而是一个能量内存。里面蓄积了所有猎人的杀刃,一旦启动任凭猎人有再强的能力也会遭受「焚烧」而亡,因此被称为熔炉。
  猎人聚集了人类、食红族、狼人和其他物种中能力强大者,单凭海因茨三人不可能掌控。
  这些种族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利益,未避免有一日他们为私欲而做出伤害猎人的举动,每一个从加入BS.Hunter即日起身体里都会植入一个死亡程序。
  当猎人犯下严重违背法则的罪孽,被三老及上位猎人判处死刑时,他的死亡程序就会启动,届时不论你如何抵抗都会在短时间内自焚而亡。
  这其中包括海因茨,包括林恩、唐娜以及小狼的父亲阿尔诺,自然也包括小狼。
  小狼赶到时,闯入者已进入了核心。他想象不出对方是如何办到的,直到今天他才知道「熔炉」的准确位置,而且是先有这些人冲破了层层防御他才能到达这里。如果没有上位猎人的引领,外界的人绝不可能这样堂而皇之的闯入,否则BS.Hunter早已不复存在。
  敌人正在破解最后一层防御,可是他看到了什么?那两个人是谁,他再熟悉不过。
  亚戈,还有他们的王,祁山御夜。
  「你在……做……什么,你……大白……大白兔……」话已是颤抖得不成句,他多希望自己是在作梦是被人催眠了。
  御夜连转头也懒得,与身边的人全神贯注地倾注力量,原本无形的防御罩已显露出来,蓝色的光影在空气中扭曲晃动。
  擅长安保系统的亚戈已快速解析了诀门,「是声波抗御,需要与其共鸣,只要弄错一个细小的波段就会……」
  「住手——」
  扭曲的空间到亚戈背后便被遏制下来,御夜抽出一只手抵抗,另一只手仍然在为亚戈助力。
  「别逼我,别逼我杀——」
  周遭的一切全部化为利刃,如雨一般刺向两人。金眸紧闭,他不想看到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景象。
  御夜不为所动,见亚戈闪神出声提醒,「继续。」背后的尖锐之物一点一点没入他的肩背,他却像感觉不到似的,「好像没有……」
  「什么?」亚戈没听清他的话。
  「你留在这儿。」
  不等亚戈明白,他的王已不见了踪影,紧接着身后的猎王也消失了。

  不在,不在那里!他早该想到猎王的「死匙」不会在那里,但如果不在那里,在哪里!
  「出来,给我出来!」小狼沿着气息一路追寻,可是周围的血腥气味太浓,他一时之间也无法准确掌握对方的踪迹。
  血腥?血!
  「和基!?」那倒在血泊中的不是和基是谁!「和基,和基!」拎起奄奄一息的人,却只听到他嘴里吐出的几个字。
  「吸血……恶……」
 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,小狼又看到了几人的尸体。
  「琳达!斑!」
  还有爱德华、李先生、晓晓,好多、好多好多他的同伴。是谁,是谁干的!
  「不……」这股血味是,「爹……」林恩——
  猎人总部是很多个空间折叠而成的,每个人都会将自己喜欢的居所拉伸到此。青青荷塘是林恩专门为他从东方一处美丽的地方搬到这里的,他喜欢里面的白荷和小蝌蚪,那是他幼年的天堂。
  而此刻,林恩就倒在他曾经的天堂。
  「告诉我。」黑发黑眸的恶魔揪扯住林恩的灰发,重复着这三个字,「告诉我。」在哪里,猎王的「死匙」到底在哪里!死也要先告诉他!
  小狼缓步走过去,眼睛盯着那一身血红,「我相信你,我竟然说相信你……」
  「小狼崽仔……」听到熟悉的声音,林恩睁开了眼。
  「御夜!」随着喊声,一条锁链圈住御夜将他拉离猎王的身边。岚钰嗅到了浓浓的杀意,立刻将他们的王带离危险范围。
  「孩子,过来。」突然间林恩坐了起来,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对他的孩子招手。
  小狼呆呆地走到他跟前跪下。
  满是鲜血的手抚上了金发,「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能叫我爹地,现在我告诉你,我是你的爹地。」
  「爹地……」
  血手又指着一池的白荷,「你小的时候总是说想看萤火虫,等一下就会有很多……」
  抱住爹地靠在他的肩窝,望着慈爱的笑颜,小狼觉得自己真的是在作梦,先前的一切都是噩梦,好在到最后,「爹……」怀抱忽然一空,无数的「萤火虫」飞扬在夜空中,点点落在荷尖上,美得叫人沉醉。
  「爹……地……」抓了一把「萤火」在手中,却是很快就消散。
  「哈……啊……」叫喊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封住了,他知道一定是唧唧叼着枕头捂住了他的脸。
  噩梦,快点醒过来。

  爹地总是说天真无邪才是好孩子,而他这个好孩子的天真却害死了他的爹地。他还信誓旦旦地叫爹地相信他,相信他的天真,和愚蠢。
  「大人……」这一次满身鲜血的人换做了伊奈,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。为什么这个男孩会突然……
  小狼转头看着满地呻吟的人,还有脚边的这名食红族女孩。今天才看仔细,原来恶魔的血液是红色的,比人模拟猎人还要美丽的玫红色。可笑,明明是恶魔,却有这样美丽的颜色。
  还不够恨,还不够狠。他们杀了他的同伴,杀了他最亲的人,可他为什么还是恨不下心杀这些恶魔!
  手举了又举还是放下,「祁山御夜,给我一个解释。」
  御夜半眯着眼,声音冷如冰,「您可以想象任何解释。」事到如今,他已无需掩饰。「如您所见,我杀了那个男人。」恨我,然后杀了我吧。
  亚戈欲言又止,「御夜你又何必……」
  岚钰横他一眼,「不需要你在这儿多嘴。」
  小狼吻了吻手中银色的徽章,这是林恩留下的唯一遗物,「爹地,我会兑现我的誓言。」
  「带伊奈走。」小狼冲一干不相关的人挥手,示意他们离开。他要杀的人,一个就够了。「好累……」快要累死了。
  仇恨,这么累,杀戮原来这么累。如果长大就意味着会这么累,他宁愿永远不要长大,永远做一个赖在爹地怀里听故事的孩子。可这些都将永永远远不可能了……
  御夜轻叹,「亚戈。」
  亚戈知道时间到了,点头。
  注视着面无表情的恶魔,小狼想他们从一开始就应该是这样的。圣主掌管的命运不可能违背,不论你如何想避开想改变,到最后依旧是这么一个结果。如果他一开始就明白这个道理,林恩就不会死。
  无情的恶魔看到那两行泪时,冷漠的面具有少许龟裂。那么一瞬,就想伸手去为他擦掉悲伤。
  「永别了。」不管是小白兔还是大白兔,都永别了!
  人类引以为傲的核武器时至今日已能摧毁地球几百次。如果一个看似像人类的物种瞬间能发出一颗铀弹的威力,他们会不会恐慌到先下手把地球毁了呢?
  「你确实会假慈悲!」
  吸收了几乎全部的冲击,御夜仍能稳住身体,尽管他灰白残破的身躯看起来和死尸无异。
  小狼说他假慈悲,他自己又何尝不是。如果不是料定对方会不惜自损来收纳他的破坏力,他断不会用这一招,到现在他还在试图说服自己这个人并非就是他想象的恶魔。
  这么做也只是担心他的族人,人类的死活与他不相关吧。
  「别哭。」别再哭了好不好,如果可以,我想你永远都是笑着的……
  小狼狠狠擦了一把脸,怔怔看着眼前的人。他的脸,他的发,好想再摸一摸。
  「下不了手?」御夜笑,「或者还在眷恋我对您的『疼爱』?」无端的挑衅只是为了更加激怒对方。「那就让我来告诉您。」
  「什么?」
  「封印的目的并不是猎王大人您想的那么高尚。为了自救,我不得不做。」
  「什么意思?」
  「我不这么做,猎人会让我存活至今日?我不这么做,又怎能让你们相信我的诚意?」
  小狼愣住,慢慢懂了。
  用四方封印封住半身并非是怕日后失控而危及人类,只是为了以此来令猎人松懈暂时放过对他的猎杀,等待自身成长到拥有足以与猎人抗衡的力量,也是为了给食红族蓄势的时间。
  「这么说,你……」
  「正是您所想的,在合适的时间封印自然会解开,而现在时间到了。」
  「我很蠢是吗?」身边的人反反复复对他说,恶魔惯用的就是欺骗和背叛,他却听不见。
  好在,为时不晚。
  黑色的斗篷扬起,将两人包裹在一起。小狼轻轻的靠在宽厚的肩头,下巴忍不住摩挲着缕缕的发丝,绸缎般的黑发仍是当初被他玩弄出的可爱「卷卷」。也是这一头卷发在提醒着他,这曾经是他的大白兔……
  心脏被一点一点地包裹在一只滚烫的手中,御夜能感受到血管里的冰冷随着它的烧灼而逐渐沸腾。再过一会儿,这颗跳动的东西就要爆裂了,然后它的主人会和它一起化为缕缕烟尘消失殆尽,仿佛从未来到过这世上一般。
  小狼偏头看着眼前的侧脸,想从上面捕捉到一丝情绪,可是他就像一尊最完美的雕像,哪怕细微的牵动也没有。
  下一秒雕像的嘴角勾起,一声轻唤,「亚戈。」

  没有疼痛,小狼只感觉身体突然变轻,接着像片落叶一样被风卷起向后飞去。然后他看到了亚戈站在一旁,双手是施印的姿势。眼前很快模糊,失去意识前他看到的是……黑发飞扬、力量勃发的御夜,还有那一双猩红狰狞的眼睛。
  发生了什么……
  一切都结束后,力竭的亚戈瘫倒在地大口喘息,「真是个难……难缠的人,到了最后一刻他也……也……」到了最后一刻,这个猎王仍是迟疑着没有痛下杀手。要知道这差一点害死他,如果猎王没有真的要杀死他们的王,他施下的反噬印就不会成功。
  「朱、青、白、玄」四方封印为反噬印,被封印者越是抵抗「印」,反噬的力量就越强,直到完全被「印」吞噬永远封锁在异度空间。这并不是反噬印的真正意思,真正的反噬是指对「解印者」。
  其实没有所谓的「朱」印,若说有,那么解印的办法便是杀死对方,而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只要被封印的人尚有一丝力量,启动一个微弱的反噬术便能置之死地而后生,同时夺取解印者的所有能力。
  这便是狼人创造出的四方封印,无人能解,如果要解开,那么代价就是解印者的能力和性命。没有哪个傻瓜会如此牺牲,所以说历来无人能够化解。
  也许吸血之王在自我封印的那一刻就预料到了今天,所以他早在那时就将自己的一些力量注入到了亚戈体内,为的就是彻底摧毁BS.Hunter的王。他做到了。
  「有点不好受。」亚戈捂着胸口苦笑,「御夜,你也是吗?」他们利用了他,利用这个善良的孩子。
  御夜没有说话,只是盯着那张毫无生气的脸。体内巨大的力量正在他每一个细胞流窜着,他的脑中却是一片空白。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不知道,就连迈步他也不知道如何抬起这条腿。
  亚戈看了一眼木然的人,转开头逐渐隐没了身影。卑鄙、肮脏,这是他们必须背负的,为了这一族的生存,他们别无选择。
  对不起,猎王。对不起,我的王……

  淡淡的薄荷香味……
  这是哪里?他在哪里?
  睁开眼睛,灿烂的阳光下是一片浩瀚的白色花海。如此美景懒孩子却不愿起身,身下的柔软很舒服,翻滚一下更是让他爱得声声叹着。呀,是这些花儿,糟糕,他压坏它们了,想要起身却没有力气。
  一只手向他伸来,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女人,一个相当美丽的女人。墨蓝色的头发,是他从未见过的发色。
  「妈妈?」尽管他是第一次见到,但他知道这个人就是他的母亲。「妈妈!」
  女人满脸慈爱的看着他,他忍不住扑向她的怀抱。可是脖子突然一紧,竟是那只手掐住了他的喉咙。「妈……妈妈……我是你的……我是你的孩子……啊——」
  美景在痛苦的叫声中一片片破裂,转眼间眼前变成了月夜,周围虽然还是白色的花海,但看到的是一朵朵散发着妖异光彩的曼陀罗华。
  「午安,猎王大人。」
  「你是……」待那人转过身来,小狼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。是他,是那个恶魔!
  逃,快逃!
  「我忘了,你已不是猎王。」恶魔脸上扬起一抹残忍。
  被摧毁的不仅是猎王的力量,还有他曾经最为坚韧的意志。如今,他只是一个懦弱胆小的孩子,看到恶魔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。
  可是脚下像是被铅凝固,他只能做出逃的动作,一步也跑不了。「求求你放过我,我已经不是……不是……」
  嘶——背后是什么声音?是衣料撕裂的声音。很快,他所有衣物全部碎裂,被夜空中的风吹得一片不剩。
  一个接一个的寒颤,冰冷的不止是身体。
  「我太小看你了。」
  「不……」
  恶魔贴在了小狼身后,手指抚过他的脸颊再到他的脖子轻轻抚摸。清凉的气息吹在小狼的颈间,颤栗的身体像是随时要散落一地。
  「好美。」
  小狼听到恶魔这样叹息,紧接着冰凉的唇吻上了他的背。「不,不……」不断摇头,眼泪夺眶而出。
  「嘘……」一根手指按住了他的嘴唇,接着被迫转过身来面对恶魔。
  「啊——」恐惧令他连睁眼也不敢,只是嘶声大叫。
  「看着我。」
  无形的力量强迫他睁开了眼。虽然是恶魔,可这张脸俊美得让月光失色。
  「冷吗?」
  点头,又摇头。承认冷,他也不敢。
  「说谎要受到惩罚。」
  恶魔用黑袍包裹住了他,然后一朵鲜艳如血的花儿递到了他嘴边。
  「乖,张嘴。」
  让人迷醉的嗓音蛊惑着小狼张开了嘴,吞下了几片花瓣。出乎意料的甜味,这味道让他的恐惧减少了几分,渐渐的连身体也不觉得冷了。可红粟花的功效不止如此。
  「相信我,你的味道比它还甜美。」
  腰身一带,小狼被压倒在了花丛中,双腿被极力撑开,羞耻的私处全部置于恶魔面前。
  「不……」除了这个字,他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。
  「我要尝遍每一处。」恶魔再也没有当初的犹豫和退怯,肆意而为的感觉该死的好。
  「啊……」身体敏感异常,只是轻轻碰触就让小狼不能自已。
  捧起浑圆的臀丘,首先要吃的是两颗小球儿,舌尖挑动几下然后整颗含住吸咀,等到球儿变圆实后忍不住重重咬了一口。
  「呜……」挺身想要合上腿,却是把脆弱的根送到了对方嘴边。
  恶魔正是求之不得,毫不见外地含咬住就是一阵舌齿攻击,越是见那表情痛快交加越是蹂躏得有劲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」双手满是抓碎的臀瓣,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被如此对待,由情根蔓延到全身的快感是这么清晰。这是什么感觉,一种根本不能拒绝的刺激,哪怕前一秒退缩,后一秒又会立刻跟上去,只差向对方呼喊「给我,给我」。
  恶魔瞥了眼一边的红花儿,露出满意的表情。
  「啊哈……」
  身下的人痉挛了两下,勃起的粉根眼看就要呼泄而出,恶魔却是一把将它捏住,「不准。」
  这么快就想要发泄,消耗了力气接下来如何承受得住他。
  「做什……」金眸不可置信地瞪大,眼睁睁看着恶魔取下食指的环指分为两枚,将其中一枚慢慢送到……恶魔竟把那环套在了他的……
  「这样你才能乖乖的。」只见恶魔的嘴唇动了动,套在顶端的圆环慢慢收紧,封锁住了想要喷出的激流。
  恐惧又回到了小狼的意识中,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,想说话却听到牙齿磕碰的声音,他不敢想象接下来恶魔会对他做什么。
  「别怕,我不会吃了你,只会这样。」
  「啊!」
  尖牙扎破了腿根柔嫩的皮肤,小洞很快渗出两粒血珠。恶魔可不容它们浪费,伸出舌尖一舔而过,然后含在嘴里像品尝最难得的美酒那样陶醉。「我就知道是这种美味。」
  「不……」硬挺的分身因极度恐惧而萎蔫下去,套环竟也随着缩小收紧。看着这鬼东西,小狼开始激烈地反抗,却是很快又被镇压。
  恶魔一手扼住他的双腕,一手拿起半朵红粟花吃到嘴里嚼碎,「我自觉已很有耐性。」
  小狼这才注意到恶魔的那儿……那儿已高高隆起,只看那模样就知道里面的东西有多巨大。这巨物用来做什么的,他知道,上一次的记忆又回来了。这下,连呜咽都停了。
  恶魔嚼烂了花瓣,将小狼翻过身掰开他的臀瓣,手指毫无预兆地插进其间的小穴。小狼几乎咬碎了牙齿才封住自己的呻吟,他怕一旦出声惹怒了恶魔会遭受更残酷的对待。
  「有点糟糕。」恶魔皱起了眉,仅是一根手指就被夹得生疼,等一会儿要怎么容纳他。又伸出一根指将穴口展开些,接着埋首下去将口中的花泥用舌尖送了进去。
  受到这种刺激,小狼差点伏倒在地。他不知道恶魔在做什么,只感觉那里有些润热,还有些酥麻。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,竟从后面窜到了前端,小腹激荡了几下情根又开始抬头。
  花泥全部送进去后恶魔还不停下,这副身子无一处不让人垂涎,即使是这里他也要尝尝。
  还是和刚才一样不着衣物,但小狼这会儿不觉得冷了,反而持续升温渗出密密的细汗。支跪的双腿已经无力,正要扑倒时又被恶魔翻身仰压在下。
  那个姿势会进入得太深,初次经事他怕这小狼儿受不住。吸血恶魔的本性不是早就湮没了他的「心」,为什么还会有这种顾虑?
  「还在怕?」
  明明怕得要死不敢忤逆,现在小狼却咬紧牙不让恶魔的唇舌进入。在他单纯的想法中,他能忍受身体被践踏,却不允许恶魔与他有所谓的亲吻。那种事他只与大白兔做过,这个人不是!他不承认,这个是恶魔,他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,就算是同一个身体,他也不承认他们是同一个人!是恶魔从封印里释放出来,侵占了大白兔,一定是这样……
  恶魔不会唐家的「盗心」,但用催眠之术捕捉小狼的脑波也能大致知道他在想什么。忽然分散且频段变化,分明是在想别的事别的人!
  痛!
  尖牙再次伸出,靠近乳粒的地方涌出了指尖大的血珠。恶魔将它和樱色的乳粒一起含住吮吸,可不正像是贪食的婴孩。
  小狼不知道为什么会痛,也没有看清恶魔刚才所做的,否则非吓破胆昏死过去不可。胸前疼痛之后是火辣的感觉,而这火辣中又像是注入了什么东西,强烈的情欲陡然而起。不懂得要如何做,只是随着本能把自己的腰臀抬起。
  恶魔等的就是现在,退出手指让胯间的巨物替了上去。有了花泥刺激产生的润滑,这一次很顺利地进入了禁地。只是甬道窄小,火热的甬壁紧紧缠裹吸咬着他,想要再深入只怕会撕开身下的人。
  红粟花完全发挥了它的功效,除了催情还有麻醉的作用。如此粗大进入,小狼只感觉一些麻痛,更多的是充盈与满足。怎不是满足,那粗物一插进他的身体,他竟像等待已久似的长吁一口气。
  仔细看他的神情举止,俨然已换了一个人,蒙着薄雾的眼里如一汪荡漾春水,嘴角微扬腰身轻扭尽是媚态。花药的效果正是最浓的时候。
  叫他如何忍得住!恶魔腰身一挺硬是推挤到底,将全部孽根没入小狼体内。做了太多太久的事来浪费时间,不都是为了现在?现在他终于完全占有了这颗耀日,而这只是开始。
  一声低吼从喉咙滚出,像是野兽对欺压在身下之物宣告自己的权属。紧接着是由缓到急的挺动,每一下推进和磨合都是那么真实。他兀自想象过千万次,到真正发生了才知道长「想象」不及这「真实」的千万分之一。
  岚钰说得没错,从第一眼开始他就想要这颗耀日在他身下辗转呻吟。与狼人同样古老的食红族,依旧保留着兽类的原始本性。没有人类的诸多道德假义,脑中的第一个欲念是他们必定会去做的。
  那一天,金发天使从天而降。除了艳羡,脑子浮现出的一个画面便是抓住天使的羽翼将他拖入地狱,亲吻他的嘴唇、侵占他的身体,让他和恶魔一起污浊。恶魔不允许他那样高高在上,不允许他目之所及却不能触碰!
  「不是猎王,你不属于他们,属于我!只属于我!」既然是为他而生,那就任凭他为所欲为!
  抽送的幅度越来越大,不管身下的人是否能承受,到后来坚挺如铁的粗物几乎全部抽离再齐根插入。可恶魔还是觉得不够,远远不够。
  「呵……呼……」频繁大力的顶撞,小狼的呼吸也被撞得断断续续。双腿已是不由自主地勾缠在恶魔的腰间,痛楚不算什么,每一次抽离后的空虚,哪怕只是短短的间歇才是令他受不了的。「别……别走……」别离开他,给他,快点给他!
  对小狼来说只是吸闻花香就足以催动情欲,更不要说是把它直接吃到身体里。相比恶魔,此时的小狼也许更像只懂得索求交合的兽类,起先的憎恨、恐惧早已脱离,恐怕他连自身是谁都不知。
  恶魔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,冷血的食红族对这种花有一定的抵抗力,他却忘记此前小狼曾被花香引发过欲望。只是这个错误,他并不介意。
  「快……啊……」快一些,再给他多一些好不好!
  天使已完全迷失了本性,主动随着恶魔的律动摇摆腰身,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咯咯笑声,那表情时而天真时而妩媚。浑身如蜜的肌肤因花的药效蒙上了一层艳丽的色泽,引得恶魔一遍又一遍的品尝,恨不得一寸一寸地吃到嘴里。
  「这不够……不……啊……」一面是笨拙的配合,一面拉过恶魔的手吮吸着他的指尖,同时挺身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恶魔。这就像是他的解药,只有恶魔的器物贯穿他的身体,恶魔的獠牙穿透他的颈项,他才能解脱。
  「别急,会有的,还会有更多。」说着恶魔将猎物的双腿拉高架在肩头,以便他的利器能够穿刺得更深。
  「啊——」痛楚更是增强刺激和快感,小狼自虐一般将臀部抬得更高,「救我……救……」这个姿势让他能够看清恶魔是如何进入他的身体,「不……」血脉贲张的器物吓得他赶紧闭上了眼,那么恐怖的东西竟没有把他劈开撕裂。
  红粟花滋润过的蜜穴被扩充到了极限,每一次都将那自傲的巨物全部收纳。与恶魔交合的爱液从中溢出,沾湿了小巧可爱的臀瓣,随着恶魔球囊的拍击制造出极为淫靡的声音。
  想要疼爱这身体更久一些,可这张小嘴就快要把他融化掉,「含住我……呃……」
  「嗯啊……」小狼感觉深入的巨物迅速胀大,接着一股热流喷发在了他体内。什么东西,为什么冰冷的恶魔也会有这种滚烫?
  双腿一时间不能合上还保持着张开的姿势,微张的穴口冲流出了一些白色的浊液。看着这恋恋不舍的小嘴还在微微开合,恶魔的下身又开始苏醒。
  「嗯……」失神望着夜空的金眸已没了焦距,它的主人已是意识涣散,身体却还不由自主地往恶魔身上磨蹭,这副身体还想要。
  恶魔发出一声咆哮,再一次撞进小狼的体内。小穴终于承受不住,渗出了丝丝殷红。恶魔似乎起了一丝怜悯之心,深埋其中便不再动了。但他的欲望要如何发泄?于是他抓过美丽的手腕露出尖牙深咬下去。
  身体里有什么在流失,可它的主人却是如痴如醉一般,双腿紧缠着恶魔的腰身不让他离开。
  几滴血珠落在了一朵曼陀罗华上,白色的花朵逐渐被染成了艳红的花。这世上本没有红色的曼珠沙华,唯有最纯净的鲜血才能令它绽放。
  「唔……」吸食甜美的液体过后,恶魔的精华再次注满小狼的身体,他却是甘之如饴的表情。
  天使终是被恶魔完全占有,浑身沾满了他的污秽。满足了吗?可是心底最深处为什么会有哭泣的声音……

《待续》







下册文案:
一切,皆由欲望而起。
昔日的猎王如今已和一尊偶人没什么区别。
御夜刨去自己的心,只为得到他——
即使是将他变成毫无思想的人偶。
即使是将他变成肉体的禁脔。

只是该是敌人的他们本就不可能这样持续下去。
为什么你是猎王?御夜想问。
可转念就觉得自己很傻,他如果不是猎王就不会来到世间……
只因自己是吸血鬼王,他,是为己而生。
就算换了身分,亦然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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