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赤裸的身子被人温柔地从头摸到脚，睁开假寐的双眸，司寒月翻个身，让身旁的人继续服侍他，很舒服。一人宠溺地笑笑，更加温柔地抚摸眼前这副冰凉的身躯，只是在看到那已不明显的伤痕后，眼中会浮现心痛和难过。
“月，谁和你说我们是你‘止痛的器皿’的？”小心揉按昨日被折磨的鲜血淋漓的手指，司岚夏问躺在他腿上的人。今日他们一定要把这事解决掉，昨日的事情让他们无法再承受一次。司寒月猛地握住司岚夏的手，七彩的眩光透着冰冷。
“月，可是狞和你说的？”想了一夜，司锦霜只想到这个可能。
“嗯。”司寒月冷声应道。一听果然是这样，几人很是头痛，怪不得这人会如此在意。
司御天给了司岚夏等人一个无奈的眼神，让他们好好劝说寒月，这件事上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劝这死心眼的人。司锦霜吻上司寒月的裸背，欢喜地说：“你终于知道何为喜欢了，这句话我们还以为要再等一百年。”司寒月要说话的唇被人以嘴堵住，背身的感觉让他的七彩流光涣散。
“月，你早已把我们放到了心里，哪里有什么‘器皿’之说？我们之间的事狞并不清楚，你怎能因他的话而让我们担惊受怕？”不知该气谁的司怀恩轻轻咬了咬司寒月的另一只手。
离开司寒月的唇，司岚夏把他抱到身上：“月，不要再把我们推开，你是我们爱的人，你疼的时候我们陪在你身边是理所当然的。若我们是器皿，平日里你哪会和我们亲近？月，昨日看着你那样，比被人拿刀子直接在我们身上割还要疼。你不是喜欢我们吗，怎能忍心让我们那么痛苦？”
“嗯……”身子突然被进入，司寒月只来得及应声。
“月，说好，说不会有下次。”司锦霜猛烈抽动了两下后停下。
“……不！”体内的硬物又动了，司寒月却不愿妥协。
“月儿，父皇已经很久没生过你的气了，这回父皇很生气。”司御天沉下脸，“月儿，若他们是器皿，你会让他们如此对你吗？！若他们是器皿，你会每次发作时让他们伏于你身上吗？！若他们是器皿，你何须如此介意狞的话？！月儿，你不懂情，可你早已喜欢上了他们！你若再这般胡闹，今后你身上有几道伤，父皇身上就有几道伤！”
“父皇！”司寒月想起来，却被人按住，“唔……”聚集的红雾不受控地散退。
“月，什么事都能由着你，可这件事我们不会再由着你的性子。就如父亲说的那样，今后你身上有几道伤我们的身上也会有几道伤。”司锦霜温柔地抽动着，可口吻却异常的坚决，“月，我们爱你，你有事不要我们分担，我们会伤心，会难过，不要再推开我们。”陡然加快动作，司锦霜不愿再听司寒月拒绝的话，仅让身下的人发出情动的呻吟。
“月儿，可记住了？没有下一次，知道吗？”扣住那瘦弱的腰肢，司御天上下挺动，伏在他的怀里，昏昏欲睡的司寒月睁开眼，想要拒绝，可埋在他体内的硬物却不容他反驳地用力抽插。月儿，自去钟山后，你就变得更让父皇抓不住了。父皇以为你懂事了，以为你不会再像过去那样任性，可父皇错了，无论你已存在多少年，无论你是什么身份，你都是父皇的那个任性而为的小豹子。
“月，说你答应，说今后都会让我们陪着！”司岚夏强硬地开口，腰部的动作加快。躺在他身下的司寒月除了呻吟也只能发出呻吟。心的位置从未跳得如此快过，司寒月扭头不解地看向身旁的人，这种感觉……这种感觉他还在尘世时在父皇那里感受过，可记不清从何时开始他们对他始终小心翼翼的，让他的身子一直无法变热。
“唔！”很难挺立起来的分身却再一次喷射，极为敏感的地方被人用嘴含住，连同那射出来的微热。抬眼，却见怀正仔细地舔着他的那里，而他，竟又有了感觉。“唔嗯……”夏喷发在了自己的体内，和父皇一样，他们也带给了他舒服的感觉。
“怀。”叫住要进入自己的人，司寒月闭上眼，“不要手。”手会让那种舒服的感觉消失。“月，那这样呢？”俯身含住那颤抖的地方，司怀恩用嘴全心服侍自己心爱的人。
“嗯……哈……”司寒月想去推开埋在他胸口的人，双手却被人扣住，身子从未这般热过。
“月，不要再说什么器皿。我们是一体的，既为一体，那就要一道承受喜怒哀乐，承受伤痛。月，你不喜欢见到我们的血，我们同样不喜欢见到你身上有血。月，别再任性了，再来一次我真的会疼死的。”司怀恩痛苦地祈求，慢慢挤进那依然紧窒的地方，“月，舒服吗？”停止不动，司怀恩还是怕把这人弄疼了。
“不……”司寒月刚回答就哼了声，那原本不动的硬物毫无预示地动了起来，略微不满的眉头舒缓，紧接着，皱起的眉透出另一种感受。
“月儿，你还没说答应呢，父皇在等你的回答。”抬起司寒月的头，司御天并未因此时的场面而动情，他必须得到这人肯定的答复。
“……”司寒月抿紧嘴不开口，眼中先是闪过坚持，然后是迷惑，接着是深思。
※
“狰，我不会让你帮我寻找他的魂魄，因为他对你而言只不过是个凡人。狰，自我有意识起，就是你一直在教导我，我不想怨你，你不要带我回钟山。我不想再去管什么天道平衡，我只要他。”
“他的阳寿己尽。”
“狰，若司御天他们死在你的面前，你可还会这样说？”
“……”
“狰，你的心里究竟有谁呢？也许，你有些在意司御天，但司岚夏他们三个呢，他们是否只是你止痛的器皿？”
“狰，若你不在乎他们，就放了他们吧。我不会再回钟山，哪怕他永远不会醒，我也要守着他。狰狞……狰狞……狞已死，留下的仅是冉墨枫。”
※
“唔……”仰头接下带着怒气的吻，司寒月的双眸变成了红色，“不放……我不会放……”
“月儿？”
“月？”
“怀！不要停！”司寒月低吼，拉下司御天的头再次吻上他，他们几人，他绝不会放！
看出了司寒月的不悦，司怀恩撤出司寒月的体内，接着再挺入。“月，还要吗？”
“不要停！”
司寒月的主动令几人大为吃惊，同时也让他们明白有什么事在困扰着这人。虽说不再由着他的性子，可还是忍不住依着他的要求做，毕竟，这是让他们异常甜蜜的事呀。
三个时辰之后，司御天抱着被清洗干净却仍未睡着的人问：“月儿，可满足了？”月儿从未让他们如此不间断地要他。
“父皇、夏、怀、霜，我不会放你们走。”握住四人的人，司寒月淡淡地说。
“呵，月儿，我们哪里会离开你？再说了，月儿每天都要看到我们才行，否则你就会生气，难道月儿没发觉吗？”懊恼自己的粗心，司御天笑得合不拢嘴，这么明显的事情他怎么就没看出来？
“月，我们何时回钟山，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。”司怀恩揉着寒月的腿根处帮他放松。这么多年，他们头回这样无所顾忌，却也害惨了这人。还好这人的身子不同凡人，不然定要酸痛一阵子了，至于离开……哪怕这人放手，他也绝不会离开。
司岚夏和司锦霜含笑不语，仅是温柔地抚摸司寒月的长发和面颊。看着那两双眼中多年未变的深情，司寒月疲累地闭上眼，声音略哑地手：“睡醒后我要去见狞，等我回来，我们就回钟山。”
“好。”这人应是想通了，四人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