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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答应我。别在我离开之前离开。因为我会一无所有。”陈清用力的抱了抱蔚蓝。
这个时候,陈清听到模模糊糊的一个男声在唱:Let’s fall in love,Why shouldn’t we fall in love。Our hearts are made of it, let’s take a chance。Why be afraid of it?
从小,父亲就教育他,每个男人都有一件外衣。穿上它,你就有了厚重的铠甲,你就和其他男人一样,要承担责任、要挑起重担、要赢得社会地位、要善待妻女、要……要很多。
这件外衣,就是你的皮囊。你展示给别人的,只可以是你的强大。
然而,蔚蓝,令他脱掉了。
脱掉後,露出来的脆弱,很容易被人彻底摧毁,但,那正是你的真实。
他还是他,每天西装革履、手执公文包、处理没完没了的商业问题,但这不是说,他就不能有所改变,他就不能走一条别的男人不走的路。有蔚蓝在身边,这条路就并不阴暗。
他教会了他,什麽是爱。什麽是感情。
老大不小,刚刚学会。
手机在宽大的口袋里震了两下,来了简讯。蔚蓝拿出来,看到发信人是张雪梅。
【Boss,农民企业家被我忽悠定了!】
蔚蓝笑了笑,动手回了一条简讯。
【天蝎男如果选了男人,会如何?】
“喂喂,你在给谁发简讯。”陈清揪了揪蔚蓝的耳朵。
“雪梅,你见过的。”
陈清撅嘴了,“不许发了!那个女的对你有企图!”
“哈?”
“你就只知道哪个男人喜欢你,从来不会注意女孩子。”
“那我真失败,我都没能早点儿知道你喜欢我。”
“少贫嘴!手机拿来!”
“我可不可以有点儿隐私啊?”
正说著,简讯回来了。
陈清一把抢了过去。
【爱恨强烈的天蝎座,只要爱上了就义无反顾,无论对方是男是女!只要能够爱得轰轰烈烈,就算是被大家排挤他也甘愿!PS:他们内心冷漠,精於算计。对吃亏的事敬而远之,但对於已瞄准的目标决不会轻言放弃。一旦发现自己欣赏的对象,会用满腔热情和不屈不挠的韧性打动对方,而且用情相当专一,所以也决不容许对方变心。乃要小心了^_^】
“什麽乱七八糟的。”
蔚蓝拿过去,看了,笑了。
“小妮子最近迷上星座研究了。”
“雪又下起来了。”陈清看向了窗外,“今年雪特别大。”
“冷麽?”
“很冷,今年特别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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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大家对这个故事的支持,下周五堂堂完结!
爱乃们=33=
尾声(完)
尾声
如果我不得不生活在没有你陪伴的世界,白天会变得很空虚,夜晚会变得很漫长。和你在一起,我能清楚地看到未来。我可能曾经有过爱,但它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。没有什麽能改变我对你的爱,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有多爱你。如果前方的路不再平坦,我们的爱会为我们指引方向。
──Glenn Medeiros《Nothing’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》
相拥倒在柔软的床上,陈清仔细嗅著蔚蓝身上的味道。此时此刻,他们被同样的气息所包围。一样的洗发水、一样的浴液,沐浴的是共同的香气。曾经,这多麽普通,却在失而复得的此刻显得尤为珍贵。
“是不是有个浴缸比较舒服?”
蔚蓝捏了捏陈清的鼻尖。他说冷,那他唯一能做的是令他感觉温暖。
“那也要卫生间足够大才可以吧?不过说起来……你的设计图上,其实安排的还挺合理。”
“哦哦,有人偷看了。”
“放在桌面上,长眼睛就会看到吧?”
“谁让你去动我的机器的?”
“你说不要了。”
“你还挺会狡辩嘛。”
“你是故意的吧?阴险如你……”
唇覆盖上来,遮住了陈清的话语。温暖的唇,湿润并柔软。
爱人的味道,甜而不腻。
“你就是很阴险!”陈清抓住了蔚蓝的头发,“我自己那麽难过,你却……”
“我却什麽?”
“你却那麽逍遥!又跟金发帅哥混在一起!”
“这是在吃醋吗?”
“我是在批评你的生活态度!”
“你都批评了二十多年了。”
“那你也没改啊!”
“你想我改变吗?那你得努力了。”
“你都是怎麽跟其他男人厮混的?”陈清的手掌落在蔚蓝的脖颈上,这样说的同时,用力下压。
“你想听?你确定?”
“你好意思说,我就好意思听。有什麽的。”
“那不如我用行动告诉你。”蔚蓝说著,拉开了陈清的手。
“混蛋!”
“是啊,很混。刚刚在浴室,我就有些按捺不住了。”
“放手!”
“喂喂,你急什麽。”
“你太气人了……”
“还不是你的问题气人在先。”
蔚蓝按住了陈清的手,单手扯下了他浴袍的带子,不待陈清反应过来,就将他的双臂反剪,用带子束住了他双手的手腕。
“你干嘛啦!”
“惩罚你。”
“有没有搞错啊你?到底是谁……”
陈清没能说下去,蔚蓝的手指扫过了他的乳尖。
“别弄……”
对於男人来说,本是装饰物的乳首,在他习惯了与男人交欢之後,反倒变得异常敏感。
“到底是谁?”蔚蓝揉搓著那小小的颗粒。
“告诉你别弄啦!”
“很难耐是吧?都说了是惩罚。”
“你凭什麽惩罚我!”
“你不懂得珍惜我。这个理由够不够好?”
陈清瞪大了眼睛。
“我这麽爱你,这麽疼你,你还是一次次的自以为是的伤害我。”
“嗯……”
被酥麻的感觉折磨,某种战栗直抵下腹部。本是一只,继而变为两只被揉捏,令陈清难以克制的呻吟出声。
“嗯……别……”
“干嘛拒绝呢?我感觉你挺享受唉。”
“蔚蓝……快别弄了……”
“呀,你下面抬头了。”
“闭嘴,你给我闭嘴!”陈清的脸烧的几乎要赶上开水的温度。
蔚蓝的吻落了下去,细密的亲吻著陈清白皙的肌肤,手上的龌龊并不停止,惹得陈清咬紧嘴唇都遮不住喉头的呜咽。
轻柔的吻一路向下,碰触到平实的小腹,舌尖缠绕上了草丛,牙齿会轻轻拉扯卷曲的毛发,却丝毫不会碰触到勃起之物的根部。
“嗯……蔚蓝,蔚蓝……”
陈清的语气里,满含哀求。
蔚蓝却并不附和,转而亲吻他的大腿内侧。
“很难忍是吧?”
牙齿衔住大腿内侧柔软的肌肤,蔚蓝力道适中的啃咬著。
“知道你就快点……”
“快点什麽?”
陈清说不出口。
蔚蓝笑,唇舌离开了陈清的大腿内侧,探到了囊袋,继而是会阴,再接著滑到了臀间最为私密的一处。
身下人的呻吟声放荡了起来,身子也跟著难耐的扭动。
“帮我用手做……”
欲望下,羞耻心举起了白旗。陈清的手被束缚,只能去哀求蔚蓝。
“用手做什麽?”
“摸我的那话儿……”
好吧,不要脸了,行不行?
“但我说了这是惩罚啊。”
“你……”
股缝间沾满了唾液,那灵巧的舌围著甬道的入口处打转,偶尔,还会正面的扫过紧闭的洞穴。
陈清喘息著、呻吟著、扭动著,越来越难以克制体内汹涌的欲望。
阴茎完全的勃起了,胀痛,渴望被抚慰。
“我求你了……求你还不行吗?”
“那不如来讨好我。”
蔚蓝说著,直起了身,“让我也无法克制啊,让我放弃惩罚你的念头。”
勃起的那话儿顶在了陈清的唇上,蔚蓝跨在他的身上,手捏住了他的下巴。
“不肯?那恐怕你真要忍很久了。”
紧闭的双唇稍稍开启,蔚蓝却并不主动送入自己的那话儿。
陈清皱眉,试探著想要含住。
蔚蓝却犯坏,稍稍向後错身。
如果不是双手被束缚,陈清打赌他会一把拽住蔚蓝的腰。
你退我近,这个游戏,对现在的他来说,异常的煎熬。
“看你这麽渴望,那我配合一下你好喽。”
陈清终於含住了蔚蓝的那话儿,雄性的气息立刻窜入鼻腔,他还是不怎麽适应。然而,他的当务之急却很不巧正是要讨好蔚蓝。
他并不擅长这个,也鲜少会替蔚蓝做,於是不免有些笨拙。他只会用舌头去舔,用嘴巴去吸。没什麽技巧可言。
然而,蔚蓝仍旧会觉得舒服。
那话儿又胀大了一些,笨拙的陈清含不住了,只得用舌尖一下下的舔弄著前端。
蔚蓝抓住了陈清的头发,一鼓作气顶进了他的口腔内,一下下的抽动。很是享受。这个过程很是持续了一会儿。
陈清感觉那东西几乎顶到了他的喉咙,噎的他眼睛都湿了。然而,胜於他眼泪的,是他的唾液,含不住了,津液便顺著他的嘴角溢出。
蔚蓝有点儿心疼,解开了束缚著他双手的带子。
陈清的肩膀有些疼,然而,为了令蔚蓝多给自己一些喘息的机会,他还是抓住了他的腰。另一手也攀了上来,握住了他嘴巴含不住的部分。
蔚蓝的手滑下来了,箍住了陈清难耐的那话儿。
他们都有些被兴奋折磨的疯狂,陈清没几下便射精了,蔚蓝也并没有比他多坚持几十秒。
糟糕。
这还是蔚蓝第一次完全失去了节奏。
床是一米二的单人床,於是两人躺在一起便就稍显拥挤。
陈清趴在一侧,胳膊环在蔚蓝的腰上,这时候,他侧过脸去看蔚蓝。
蔚蓝同样也趴著,脸埋在床单里,头发遮住了脸颊。
“你像条死鱼。”陈清呵呵笑了。
“少烦我。”
“怎麽了嘛……”
“太逊了……”
“嗯?”
“居然,居然……我还没能攻城掠地呢。”
陈清拧了蔚蓝一把。
“本来就是嘛,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儿了。”
“那你就当作你还年轻,这麽想不就不郁闷了。”
蔚蓝扭过脸看向陈清,他正浅淡的笑著。
“很不甘心唉。”
“屁话。”
“你能不能别捡一个地方掐啊?”
“房子选哪边的了?这边麽?上班倒是很近。”
“谁选了。”
“不是要买房子吗?”
“是工作啦,楼盘的平面宣传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盼著我自立门户啊?”
“应该买,看你还显摆不显摆中产阶级的闲适。”
“你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吧?”
“是啊,一直都很嫉妒。你这样对生活不负责任的态度让太多男人嫉妒了。”
“我听著不像夸我。”
“真的。一走了之,很多人做不到。”
“因为不知道要对什麽负责。”
“呵呵。”
“我渴了,要喝水吗?”蔚蓝坐了起来。
“好啊。”
唱机播完了全部曲目,停止了,蔚蓝出来,重新按了Play键。倒了两杯水,他带了烟和打火机回了卧室。
陈清接住了扔过来的烟盒,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Kent的商标了。除了蔚蓝,已经再没有什麽人中意这牌子。
点燃香烟,陈清看著蔚蓝爬上了床。
“喝水。”
“蔚蓝,你喜欢我什麽呢?”陈清认真的看向蔚蓝。
蔚蓝喝了一口水,把水杯放到了床头柜上,“我不知道我喜欢你什麽,我只能告诉你,我讨厌你什麽。”
“讨厌我什麽?”
“自私、冷漠,木讷、乖戾。犹豫不定。”
“好狠。”
“谁让你问的。”
“以後不会那样了。分开以後……我想了很多。我觉得,我太依赖你了。因为你看起来很强大,我自然就弱势下来,然而,越是羸弱和依赖,越会让你这只纸老虎不堪负重。”
“谁是纸老虎!”
“我想,在一起的那段时间,我更像个女人。”
“瞎说什麽呐。”
“真的。一点儿不像个男人。”
“你很好,你是个很出色的男人。”蔚蓝说著,捏了捏陈清的肩膀。
“呵。你没有看上去那麽坚强。你一样会敏感、会猜忌、会不安、会闹。我会用心对待你。所以,你不用硬要强势,我能分担的,一定分担。不要再过分的迁就我,让我太过於放肆,把我惯坏。”
“患得患失的原因吧。”
“那现在可以自信点了吗?”陈清的手抚上了蔚蓝的脸颊,“别那麽担惊受怕,凡事都把我放在第一位。实际上,这真的会让我错位,它剥夺了我当好男人的机会唉。”
“说起来,想让你懂得爱。但是,我并不知道我懂多少。过分的迁就、一味的忍让,这些都是我从别人身上看到的。他们渴求於我,於是他们这麽做。我也……没能……真的了解它吧。於是,做了很多错事,伤害了很多人。包括你。”
“我们都在自己该表达的时候表达了,该放弃的时候放弃了。很不顺利,但是……现在却又在一起了。”
太顺利的爱是不被珍惜的。蔚蓝轻轻亲吻了陈清的额头。他令他深切的明白了这个道理。
是的,也许他真的是一只纸老虎。他也需要别人来宠爱。
相拥在狭窄的床上,拥挤却暖和。
遵循内心愿望的亲吻与爱抚,比什麽都令人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