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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页

书籍名:《偷龙记》    作者:琰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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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龙记Ⅱ 10
养心殿不可能再住了,宁玥被送到了怡心殿,怡心殿曾是先帝住所,先帝驾崩后便一直空关着。由于长久没有人住,一踏进去,那长久积累在桌椅床柜上冷清孤寂便直往人四肢百骸里钻。路上听刘瑞说,御医李兴是太医院之首,精于钻研,医术不凡,若是他提出来的医治方法,别的御医几乎不会置疑和反对。但福喜福祥受了刘瑞一句吩咐,在刘瑞没有同意下,绝不同意李兴拿着银针靠近宁玥。于是龚修文他们走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,福祥展着手臂拦在龙床前,像只护雏母鸡,他见刘瑞进来脸上那表情简直就像看到了救兵,「刘总管……」刘瑞点点头,伸手示意不要说了,然后走到李御医身侧,「为何要施针,可否请李御医告知?」
李兴看了刘瑞一眼,淡声说道,「人若昏迷不醒,针灸神庭、本神、百会、率谷、脑户、脑空等穴,可醒脑开窍,三阴交为足三阴交会穴,补之则调整肾、肝、脾功能,使脑髓化生,调气血,安神志……」刘瑞想了想,似乎觉得说有道理,便同意了。李兴拿着一个布包走到龙床边,展开,里面一排银光呈亮长针,取了一根在烛火上烤了烤,另一只手在宁玥头上摸着穴位。
龚修文只站在刘瑞身后看着,在李兴手上银针就要扎上去的时候,一个箭步冲过去,一把拽住李兴的手。
「你的手在抖什么?」李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,捏着银针的手被这么一扯,银针从指间滑了下来,但在落地前被龚修文另一只手一捞给捏在了手上。「手在抖,怎么能扎准穴位?百会乃百脉交会之处,你带了这么多针,到时候你少拔一根……估计我们都不会注意到。」李兴先是身体一震,接着整个人都开始发抖,筛糠似的,额上冷汗扑漱扑漱往下滴。见状,龚修文手上一个用力将他拖离龙床扔在地上,「说!是谁让你这么做的?」
李兴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龚修文又问了一遍,还没有什么反应,福喜上前将翻了过来,却见李兴双眼紧闭一丝鲜血从嘴角挂了下来。「他咬舌自尽了……」一时谁也没有再出声,片刻后刘瑞让人把李兴的尸体拖出去。
龚修文回身想确认下刚才李兴在给宁玥摸穴位时有没有做手脚,在视线落到床榻的瞬间……忘记了呼吸。之前一直昏睡着的青年不知何时醒了过来,此刻已撑起上身半坐在龙床上,一双清明的眼眸直直地盯着龚修文,眼神里投来略有些犀利的目光,仿佛要将他洞穿。
一时间,怡心殿内安静得似乎所有气息都被凝固住。那些刻意回避的过去在两人脑海中蜂涌而起。初识那晚的误会,半推半就下的缠绵,日后各怀心思的相处,却不知互生情愫倾心相许,但还未互表心意,无心设下骗局被揭开,然后一怒之下的利用,伤害,再被伤害……
两人无言望着对方,脸上都没有表情,平静如常,而眸眼间却已流转过千百种心思。半晌,宁玥先有了反应,什么话都没说,只闭上眼复又躺了下来,束起床帷正好将他的脸挡住,只有沙哑却仍沉静声音传来。
「福喜福祥今日失职在前,下去各领十杖,罚半月俸录;然后传朕旨意,值守养心殿侍卫每人下去领五十杖,杖毕交由宣王调至宫外……」顿了一顿,似在考虑还有什么事要吩咐,过了会儿才续道,「你们都退下吧,朕还想再睡会儿。」「是。。。。」
刘瑞上前放下床帏,然后和福喜福祥一起躬身退了出去。龚修文却只杵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床榻,被经过他身边的刘瑞扯了扯袖子才回神,转身之前视线还留恋在那不愿挪开。只龚修文没有看见,在完全转过身跨过门槛走出去的时候,那垂下窗帷被一只削瘦白净的手轻轻撩起。
宁玥看着那人背影,直到门吱呀一声被关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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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不要嫌弃这章短小TT|||昨天早上进到公司,今天凌晨才走,没有太多时间写。。。泪奔~~
然后在这和谐之风吹遍大陆各省各地时候,偶们要齐心协力响应政策坚决贯彻口口主义拉灯派路线,所以不要敲碗讨肉哦,和蛾子一起吃菜包~

偷龙记Ⅱ 11
在福祥拦着李兴的时候,宁玥就已经醒了过来。首先意识到自己没有死,然后想起在养心殿里那个欲置自己死地侍卫,紧接着疑惑那个人为何没有得手?那谁救了自己?福祥还在和李兴争执着,宁玥没有出声,想看看李兴究竟要做什么。而这个时候,殿门被打开,听到福祥求救似喊了一声总管,想应该刘瑞和福喜来了……等等,为什么有三个人脚步声?老三也来了?不对,不像老三。在疑惑之际,李兴似已说服了刘瑞要为自己施针,当李兴手触上自己头皮时,那掩藏不住颤抖昭示了连太医院之首也落入那些人麾下。宁玥想,自己这个时候睁开眼,会不会让李兴一害怕之下直接把针扎进自己要穴?但不醒过来一样不知会把针扎进哪里……
这里不是养心殿,没有在触手可及地方放上让护身匕首,宁玥握紧了手掌,按兵不动。
就在李兴气息逐渐靠过来时,一阵风旋过,接着一个听起来分外熟悉又感觉极为陌生的声音落在耳边。你的手在抖什么?同时而来,还有属于那个人的气息,在藏书阁和养心殿大火里都曾感觉到过……又是做梦?
宁玥缓缓睁开眼,自门窗透来的光勾勒出男人英挺的轮廓,只让他看清楚一个背影。默默坐起身,看着眼前这个人,一时间心绪纷乱如潮水席卷,在他还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面对时,那个人转过身来……
同样惊讶,同样不敢置信,在回过神来同时还有同样不知所措。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个人了,整整三年,拼命让自己忘记,不去想他,要把这个越过宫墙闯入自己生命的男人从记忆里驱赶出去,要将烙刻在自己身心上的感觉抹消去,甚至妄图用对自己的伤害来掩盖自己对他的留恋。
但,时间越久,恨意越淡,而与之相反的则是日渐浓烈的相思,在夜深人静时,在失神时,在任何一个有机可趁的时机里,汹涌而回。
但在看到龚修文的瞬间,那即将湮灭的怨恨复又燃起,和着那依然盛意不减的相思,两相胶着、对峙,令胸口阵冷阵灼痛。你来看我有没有和江山一起千秋万代?如你所愿,朕会和朕的江山千秋万代千古留名!在心里翻涌过千百种心思后,宁玥选择了无视,一道宫墙,一座宫门,拦不住来去自由身影,而自己……出不去。刘瑞替放下床帐,一众人都退了出去,听到渐渐远去脚步声,宁玥又忍不住伸手撩起床帘。在火海中,在以为自己将要死去时,却真希冀……这个人可以带自己离开。
养心殿大火让宫中守卫严了不少,侍卫都是宣王从底下精兵抽调的。虽然刘瑞劝谏宁玥,若都换成宣王的人,恐怕也不妥。宁玥只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,朕已经杀了一个兄弟了,如若真有那天,顶多不过手足相残这条罪状后头再添一笔。说这话时,宁玥还躺在床榻上,精神好了不少,福喜和福祥正伺候他用膳,龚修文也在一旁,他不想留下,而刘瑞拽着他不让走。宁玥自醒来之后对他的无视让龚修文有一丝恼火。比起怨恨或者让侍卫把自己拖出打一顿,这种无视更加戳痛神经。无视就代表不在意,不在意就代表在心里已经没有了自己位置,但如果心里真没有自己,为什么在那种危险情况下还念着自己曾经送他的花灯?
实则他心里有自己,而面上偏偏装作不在意,而他的演技向来很好,于是明知这种不在意是假的,但依然搅乱了龚修文心湖。龚修文想,走到如今,他们两人总要有一个要先让步,宁玥骄傲着不肯低头,那么只有自己开口,如果自己真还因为那个时候被利用被刺伤的事情记恨,那么自己也不会回到京城来。
宁玥,你可否原谅我……?龚修文在心里默念了几遍,告诉自己这句话其实并不难说出口。
从怡心殿出来之后,龚修文折身正要上屋顶,刘瑞在身后「哟」了一声,龚修文脚底一滑差点一头栽地上。
「刘公公,您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还爱玩这个?」
「老奴才没功夫陪你玩!喏,拿着这个。」将什么递到龚修文手里,「别整天翻墙头翻进翻出,这皇宫屋顶早晚要给踏穿。」龚修文低头看看,原来一块进出城门令牌。龚修文掂在手里觉得那东西有些烫手,想还给刘瑞,但念头一转还揣进了怀里。刘瑞怕他一去了又不回,给个东西好时时提醒这世上还有个叫皇城的地儿。但自己真打算就这样和宁玥纠缠不清下去?
道歉请求原谅是一回事,而这个……又是另一码事了。
刘瑞在廊上走出老远,又回过头叮嘱回来时捎些西大街的糕点。龚修文用手隔着衣料摸了摸那块有棱有角有些铬人的令牌,转身跳上宫檐,几个飞纵,消失在黄龙墙琉金璧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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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想起来这篇文应该走轻喜路线。。。望天(被殴)所以如果接下来有什么很囧情节,请不要怀疑否点错了文,因为作者本身就个囧人TT||||

偷龙记Ⅱ 12
宁玥用过膳后便早早歇了下来,次日要恢复早朝,让群臣看到自己安然无恙的样子,免得引起人心动荡。怡心殿外的走廊上,福喜福祥两人并肩坐在石阶上。「哎──!皇上和皇上的老相好为什么会吵架呢?」福喜手撑着脸老大深沉地叹了一口气。「刘公公说,不止吵架,还动手呢!所以皇上的老相好才离宫出走这么多年……哎──!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,他们却连话都不说一句。」福祥也像个大人似托着脸叹了口气。「不说话就不能睡一块儿,两人谁也不上谁床,当然没有床尾合咯。」
「哎──」这回一同叹气。两人一阵沉默,然后福喜突然抬头,「要不咱们把皇上的老相好敲晕了灌上春药送到皇上龙床上去?」「笨蛋,没见皇上的老相好那身轻功,抓得住么?」接着小声嘀咕了一句,「把皇上敲晕了送他床上到是还有可能……」「你敢吗?」「不敢。」「我也不敢。」两人看着对方,然后一起回过头来再次叹气,「哎──!为什么这两人都老大不小了还要咱们来操心。」两个小鬼头摆出一幅大人姿态,继续烦恼着要如何撮合他们家皇上和皇上老相好的情事。不远处已沉入睡梦里的宁玥小声阿嚏了一下,皱了皱眉,翻了个身把整个人都缩进被褥里。宫外东大街街口,一家玉器铺子里另一人啊嚏却惊天动地。「大师兄受风寒了?」蔺双从里间探出头来问道。龚修文吸了吸鼻子,「没有啊。」然后问,「让你帮忙修的东西呢?」「恩,已经修好了。」里头一阵翻箱倒柜声响,声音停下,蔺双提着盏花灯撩开帘子出来。「灯面让隔壁卖字画章叔画的,上面珠玉都精挑细选尽量用和原来相似的,掉漆的地方也重新上过了漆。完全按照大师兄要求不破坏原来一丝一毫。」龚修文拿在手里看了看,果然修过痕迹和原来紧密贴合天衣无缝。这只破旧花灯可以复原,而自己和宁玥……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……
不由有些低落,捧着花灯发呆,就听见蔺双在问自己可否满意?龚修文只讷讷地点头,「好,很满意。」「既然客倌满意,十两银子拿来。」一只手伸到面前,摊着手心,龚修文回过神来,呲牙,「好个蔺小双,赚钱赚到师兄头上了,再伸手试试,看不剁掉你的爪子!」
「大师兄怎么可以这样,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何况咱们只是师兄弟,而且上次送香茹的簪子也……」蔺双话音未落,龚修文已经一掌拍上左肩,蔺双挨了一掌什么反应都没,依然斯文而笑,「轮到大师兄接师弟一招了。」「哎?」龚修文愣了愣,但蔺双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有诈,在抬手的同时,龚修文足下一点,身子跃起在空中后翻了一圈从蔺双拳下逃脱。
开玩笑,被打一拳还不得躺上个一年半载?龚修文身后正是大街,这么往后一跃径直从蔺双玉器铺子里窜出落到街上。「你怎么走路的?不长眼睛?」没注意到街上有人走过,落地时撞到了路人,龚修文连忙笑着给对方赔不,但在听到对方开口后蓦得一愣。
西凉口音?
抬头时,说话人已走远,龚修文直直盯着那几个人的背影,微微蹙眉。
蔺双从店铺里走出来,顺着龚修文视线望了过去,「大师兄,你原来好这一口……」蔺双摸着下巴,一脸都明白的表情。龚修文回过头来横了一眼,只悄悄跟上那些人,走了几步,朝后头勾勾手示意蔺双一起。
两人一路尾随,跟着那些人到了京城北郊一座宅子门口。蔺双从墙缝间探出头来打量了一下那座宅子,又回过头去问龚修文,「大师兄,这些人是做什么的?」龚修文抱着手臂嘴里咬着草杆子,「要知道他们做什么,方法很简单。」朝着那宅子扬了扬下巴,「进去把所有人都撂倒就行了。」蔺双有些厌恶的皱眉,「太暴力了我不喜欢,还有没有别的比较斯文的方法?」龚修文取下嘴里草杆子,「进去,把他们都引出来……就行了。」蔺双看着龚修文半疑惑地眨了眨眼睛,龚修文朝他点点头,一副相信大师兄说的绝对没错的表情。呼~一片树叶被风卷着从他两身边飞过。
京城北郊地处荒芜,人家稀少,野地里风胡乱呼啸,摆动枝条像鬼魅身影,突然静夜里起了一阵骚动。龚修文躲在围墙角,就听宅子里有人大喊一声,「抓贼!」顿时鸡飞狗跳,火把一个个亮起来,凌乱脚步声,接着轰一声巨响,烟尘四起,蔺双抱着个包袱破墙而出,朝北街巷子那边跑。从宅子里追出一大群人,手里提着刀棍,但没追多远就听到砰砰拳脚打斗声响,还夹杂着几声哀嚎。龚修文探出头去看,才看了两眼就有些不忍地缩了回来,蹲在墙根那里啧啧啧地摇头,「进去,把人都引出来,再撂倒……这样就不暴力?」再次摇头,然后起身翻墙进了这座宅子,如入无人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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