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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
书籍名:《天降麟儿之天公作美》    作者:烟雨江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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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翼正在懊恼,冷不防身体凌空,随即被一双铁臂锁在怀里,一张放大的人脸带着温热的气息压了下来,他一阵晕眩,本能地闭上眼,感觉有火热的物体在他唇上狠狠蹂躏,最后竟伸到了口中,缠住他舌头吸吮。这冲击实在太大,他昏乎乎任人亲着,直到对方嘴巴转到他脸蛋上颈窝里又咬又舔时才拚命挣扎起来。
「再动,我就扒光你。」柳春山的自制力受到前所未有的考验,如果杨翼再在他怀里扭来扭去,就索性一不作二不休,立即到路旁树林里把人扒光了野合,先奸了再说。
杨翼听到这迫力十足的威胁,立即不动,乖乖任他亲了个够。
良久,柳春山见怀里人不动也不说话,不禁奇怪,抬起杨翼的脸一看,只见他泪流满面,眼睛都哭红了,眼泪却还在不停流。看他一向透着微笑的眼睛盈满了泪水,柳春山忽然感觉胸口一阵疼痛略过,这可是从未有过之事,他不知自己怎么了,也来不及细想,只忙乱地用袖子给杨翼擦眼泪。
「你别哭,我是因为喜欢你,才带你来我家的,我想让你一直跟我在一起,这样你就不会受人欺负,也不会遇到危险,刚才,是因为看你特别好看,忍不住了。」
柳春山有些后悔,如果循序渐进,到杨翼也忍不住想跟自己亲热时,他就不会哭了,自己确是急躁了些。其实原来他打算得好好的,要慢慢来,要等杨翼自己攀上来,但现在发现,只要事关杨翼,他的自制力和心机就经常半途瓦解。
「现在就是你在欺负我,柳春山,我不知道原来你除了不会说话,还是一个禽兽。」杨翼愤怒得浑身发抖,开始口不择言。柳春山闻言,脸颊一阵抽搐,在他人眼里,他一直是稳重有礼,俊美高贵的佳公子,被人骂做禽兽是平生第一次,别人骂倒也没什么,只是骂的人是杨翼,心里立即很不舒服。
杨翼见他脸上表情似有些难过,忽然感觉后悔,但马上又骂自己犯贱,被他如此侮辱还要觉得他可怜吗?他擦干眼泪,正色道:「明日我就告辞,柳公子不必担心我受欺负,就算我受欺负,也不关你事。」
柳春山闻言大怒,又一次失去自制和稳重,他平生第一次想保护照顾一个人,没想到这片心意生生被人糟踏,他慢慢道:「怎么不关我事?」扳过杨翼的脸,面上已是十分冷酷:「我说过今后碧柳庄就是你的家,你就要一直在这里,不准走。」
「你……不讲理。」杨翼真正体会到何谓秀才遇见兵,柳春山竟如此霸道,二人简直无法沟通。他抿起嘴,心中打定主意,既然无法说通,明日只管悄悄走掉,不与他理论了。
柳春山颇善窥测人心,只除了情爱方面,自然知道杨翼打什么主意,但他浑不在意,以杨翼的三脚猫功夫想逃跑是不可能的。见前面有人行来,他便把杨翼放回马上,又对他晓以大义:「逃不掉的,别浪费体力。」
杨翼不作声,瞅准柳春山给人让路的机会,打马狂奔。良久,未听到身后有马蹄声,大喜,放慢速度,小跑而行,未已,忽仰天长啸,刚才怎么忘了,自己娘亲还在碧柳山庄呢。
柳春山悠然而行,不久,即见杨翼耷拉着脑袋等在路边,不由暗笑,也不理他,只管前行,杨翼磨磨蹭蹭跟上,一同回了碧柳庄。
吃过晚饭,柳春山一指点了杨翼昏睡穴,抱他回房睡了,然后亲自端了一碗参汤到杨氏床前,作孝子状,兼试探和实施下一步计画。
杨母甚是虚弱,每日只在床上将养,吃饭也在床上,见他来了,忙欠身说道:「柳公子,这可折煞老身了。」
「伯母不必客气,我与杨翼兄弟论交,母亲又早丧,早将您当母亲看待。」
「老身怎么当得起。」杨母露出慈爱笑容,看着柳春山。柳春山却觉得这老夫人的目光里有着看透了他一切心机的了然,他定了定神,说道:「当得起,今后在下执子礼待您,与杨翼一般。待杨翼也会如亲兄弟,不让他受人欺凌,一生富贵,快乐无忧,请伯母放心。」
「你真的会如此待他吗?」老太太苍白的脸上忽然泛起红晕,呼吸也急促起来。
柳春山闻言两眼一亮,立即跪地对天发誓:「柳某发誓,若我错待杨翼,定遭天谴。」
杨母长叹一声,慢慢靠回枕上,说道:「柳公子请起,老身有话说。」
柳春山心中喜悦,难道杨母竟然真要将杨翼托付与自己了吗?
杨母道:「既然柳公子说要待我家翼儿如亲兄弟,说不得,老身要厚着脸皮问了,不知柳公子家有多少资财?在你们那江湖中地位又怎样,与朝廷的人有没有交结,若出了事,能否保全自己?」
这话在外人听来问得甚是奇怪,但场中二人均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,柳春山正色答道:「柳家虽称不上富可敌国,然放眼天下,财力超过碧柳庄的也不过三四家,在江湖中柳家算不上名门大派,但黑白两道轻易不来招惹,立庄百年,迄今无事,至于在下武艺,江湖中也排得上前十位,朝廷中虽无柳家人,但柳家奴才的儿孙倒有几个一二品官,若出了事,撇下财力和关系,凭柳家武力亦可保得自身无事,这些,伯母可放心?」
杨氏微微点头,说道:「那老身就放心了,不过,有些事你也要知道,很多人都以为老身刻薄,明明翼儿的秉性根本不适合当官,我却偏偏逼他读书应举,可他们哪里知道我们孤儿寡母艰辛,老身婚后不生育,不知受了多少公婆的罪,每日吃斋念佛,三十岁上才好不容易有了翼儿,谁知他父亲又很快去了,我独力抚养他长大,中间又不知受了多少苦多少欺,这些年受尽苦楚,老身只有一个想头,翼儿一定要当官,要有钱有势,这样才不会受人欺,才不会受苦,可我儿偏偏太直,太善良,心又软,这官哪里能一直当下去?如今他有了你这个兄弟,老身便死也瞑目了。」
「伯母怎能说这样的话,您在碧柳庄,定会长命百岁。」柳春山心喜非常,没想到老太太如此晓事,他原来计画竟不用实行,这最大障碍就没了,人一高兴,话也孩子气起来。
杨母闻言又是一笑:「孩子,老身的话还没说完。」
啊,柳春山一惊,莫非又有变故。
「老身要你答应一件事,就是你要帮我儿寻一房妻室,要他给我杨家留香火。」
要杨翼娶妻?简直是笑话。柳春山身子一僵,便不答话,杨母目光炯炯盯着他,毫不放松,二人默默对峙,半晌,柳春山终于一咬牙:「在下答应就是。」
杨母放松下来,软软倒回枕上:「老身累了,柳公子请回吧。」
柳春山施了一礼,默默出去,到门口时杨母嘶哑的声音又传来:「柳公子莫忘了你发的誓,和你答应老身的事,如果食言,老天也不饶你……」
柳春山大步走出去,杨母倒在床上,老泪纵横。这回穷途末路,万般无奈之下,只好出此下策,只好相信这个儿子所谓的兄弟,只愿儿子能一世安好,给杨家留下血脉,可是,那柳公子却非真正纯善之人,翼儿他能得无恙吗?杨母发现,自己殚思竭虑,却终不能放心,想到此,喉头甜腥,一口血喷了出来。


杨母又一次病重,杨翼忧心如焚,镇日眼睛泛红。柳春山却表示他已无能为力,只能让老太太调养,捱一日是一日。纵然他也可称妙手回春,但对一个风烛残年、宿疾缠身的老人会得的各种病他可没有办法。杨翼自是不信,柳春山无奈,派人请来了数字名医,让他们把杨氏的病说给杨翼听。现在让杨翼知道母亲的病也好,免得到杨母离世时遭受更大打击。
「老夫人的病属多年积劳成疾,年轻时又落下隐疾,这些病,难说。」名医们纷纷摇头。当最后来看的关中名医李正走后,杨翼趴在母亲床边,再也忍不住心中悲苦。母亲一生劳累,供他读书,可他作了官,也没让母亲过上几天好日子,他不孝,无能,经常疏忽大意,只想着自己,昨天还在想着带母亲逃跑奔波,却没想到以母亲这样的身体,又能走多远?如果母亲能得无恙,他就留在这,柳春山提什么条件都答应。
正在无声痛哭之际,忽觉母亲的手抚上头发,耳边传来母亲牵挂地声音:「翼儿,娘以后不能看着你了。」
「娘,你醒了。」杨翼惊喜抬头。
「你小时就爱哭,这么大了还哭,娘怎么放心。」杨氏示意丫头扶她坐起,抚着儿子的头发叨念,精神似乎好了很多,杨翼脸上挂着泪,嘴却大大笑开,端过参汤喂母亲喝了几口,心想柳春山他们分明胡说,母亲这不是已经好多了吗。
柳春山却知老太太这是回光返照,也不点破,只默默看着那母子俩亲昵。
过了一会,杨翼忽觉掌中母亲的手有些僵硬,他心中惊骇,忙抬头看,只见母亲不动不响,嘴角含笑,双目微闭,竟已仙逝了。
「娘──」杨翼忍不住一声狂喊,随后,巨大的悲伤伴随着深深的孤独和恐慌感当头压下来,他眼前一黑,终于昏了过去。


丧事之后,杨翼到书房中,一为感谢,二来向柳春山告辞。
柳春山头不抬,眼不睁,只对着桌上剑谱,揣摩剑意。
杨翼便头也不回走出去,发誓再也不想见到此人。然而刚到庄口,就有人拦住。
「杨公子,庄主吩咐,不能放您出去。」柳玉林过来作揖,满脸陪笑。
门口十几个彪形大汉竖着,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,杨翼气红了脸,转身又回了他那个五彩斑斓的卧房,坐在床上发呆,脑子却拚命转动,在这庄里,他可说手无缚鶏之力,用武力显然逃不出去,有了,俗语说擒贼先擒王,不如用药把柳春山迷倒,胁迫他放自己出去,这样虽有失自己谦谦君子的品格,但对付柳禽兽,只好用些下策。不过,他一没迷药,二来柳春山辩识百草,能否迷倒他还真是个难题,而迷倒个小人物又不管用,怎么办?
「杨公子,吃饭了。」正想得入神,突然的一声莺莺呖呖把他惊起,只见一个小丫鬟提着食盒俏生生站在门口,一双眼笑咪咪顾盼,看去又伶俐又乖巧,真个讨人喜欢。
「杨公子,婢子叫翠翠,庄主吩咐了,这些饭菜您可一定要吃下去,要不然,他就要把我打一顿,关柴房里饿饭呢。」翠翠说着,竟眼泪汪汪起来,把饭菜一样样摆在杨翼面前,可怜兮兮看着他。
柳春山那种人干得出来,杨翼愤愤想着,恶狠狠开吃。翠翠十分欢喜,在旁把杨翼夸得天上少有,地下无双,弄得杨翼不好意思起来,但也有些高兴,在碧柳庄这些天,他还是头一次碰见能多说些话的人。
「以前怎么没见你来?」往常他吃饭起居,都是一个小童在照管,周围连女人影子都见不着,这次柳春山忽然派了个俏丫头,哼,定是又要耍诡计了。
翠翠笑道:「以前我一直都在庄主身边伺候的,这次庄主怕公子不吃饭,特地派了我来。」
「你既在柳庄主身边,想来武功不错了。」杨翼心中一动。
「不错那是谈不上的,马虎而已。」翠翠谦虚地说。但神色间显然有些得意,扭着垂在胸前的小辫,转着大眼睛又说道:「因为武功不好,倒是跟着庄主学了些医理药术,嘻嘻,如今庄里的药圃啊药房啊,都是归我管的。」
杨翼眼睛大亮,心中暗笑,这小丫头还真不谦虚,不过这可是个好机会,他放下碗,沉痛说道:「翠翠姐,我母亲经常有病,我却无能为力,一直憾恨,我自己也宿疾缠身,便也想学学医理,不知姐姐可否带我去药房一观,顺便请教姐姐一些药理?」
一声姐姐叫得小丫头心花怒放,更兼有人「请教」可是从未有过之事,翠翠掩嘴笑道:「我是愿意教公子啦,可不知庄主让不让呢?」
「这关他什么事,再者,你悄悄带我去不就行了。」
「也对嘛,我这就带你去,顺便教你一点小手段。」翠翠开始迫不及待,催着杨翼快走,二人出了小院,翠翠在前分花拂柳,尽走偏僻之地,不一会便到了一处林木掩映的小屋。
「这是九转丹,这是大还丹,这是灵芝玉露丸……都是婢子制的。」翠翠滔滔不绝,拚命炫耀,杨翼却在偷偷搜寻迷药之类,忽见一小瓶上写有「神仙倒」字样,便问道:「翠翠姐,这药名字好玩,是做什么用的?」
「嘻嘻,这个可是不好的药,入水后无色无味,人喝了它浑身无力,任人摆布,所以呀,专门有人用来对付……嘻嘻,这可不是婢子制的。」
一定是你们那阴险庄主做的,杨翼心道。忽然一皱眉,捂着肚子:「哎呀,肚子痛,翠翠姐,能否给找些我前些日子吃的腹痛丸。」
翠翠花容失色,杨公子是庄主日日看着的人,出了事可担不起,她手忙脚乱去找药,杨翼却悄悄把神仙倒装进袖里。
既然肚子痛,药房也不能待了,翠翠扶杨翼回房躺下,听他说不碍事了,便慌张而去,显然是怕柳春山得知怪罪,杨翼在心里又把柳春山骂了一通,虽然他骂人词汇有限,只有几句禽兽、混蛋之类,但骂了总归解气。
这边翠翠蹦跳回去,大嚷:「庄主,庄主,翠翠我出马,果然手到擒来,杨公子一边吃一边嘀咕禽兽,结果吃了很多,饭量大得很,你根本不用担心,然后我又带他去了药房……」
柳春山青筋直蹦,这世上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人处处跟你过不去,而你又无可奈何。这柳翠翠就是一个。
翠翠见他面如黑炭,知错即改,换了神态腔调,轻声慢语、仪态万芳地续道:「他装肚子痛,偷偷拿了一瓶神仙倒。」
柳春山别过脸,递过一个元宝,无力地挥手叫她快走,如果再看柳翠翠的淑女模样,隔夜饭怕是都要吐出来。


晚间小童来请杨翼到厅中用饭,杨翼自是不去,不一会,柳春山亲自端了饭菜来,放在桌上,一言不发看着他。
杨翼很是紧张,转转眼珠道:「我想吃香辣排骨。」
柳春山立即去外面吩咐人去做。
「你也没吃是不是,我们一起吃吧。」杨翼鼓起勇气,把筷子塞到柳春山手中,自己低头猛吃。柳春山看着那颗在饭碗上晃动的脑袋,眼神渐渐柔和,也端起饭碗,两人默默吃完了饭。
「喝茶吧。」杨翼又把茶杯塞到柳春山手中,自己低头猛灌。
柳春山一口一口喝,看着杨翼拚命掩藏慌乱,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,然而眼神依旧温柔。杨翼手心里都出了汗,只低头看脚尖。感觉柳春山一点点喝下那茶,他本该高兴才是,怎么却心慌意乱,又有些难过呢?其实算起来,柳禽兽除了亲过自己,其它时都对自己很好,如父如兄的感觉曾让他那般心喜,他也很了解自己,还为母亲治病,连母亲的丧事也尽心尽力,然而自己却莫名地有些害怕,总想离开这个地方,为何会如此?
柳春山慢慢倒下了。
杨翼不敢看他的脸,忙乱地把他扶起向外走,一面说道:「我只是想离开这,不是真的在害你,你别怪我,等我走远了,你也就能动了。」
柳春山没作声,杨翼不知这是那药的作用还是柳木头本就不想说话。一路上,他紧抓住柳春山,将一把匕首横在他脖子上,在庄里众人惊慌愤怒的叫骂声中出了庄门。庄外林中,拴了一匹他让小乐偷出来的马,小乐则已被他打发回了老家,自己今后可能四处流浪,不必叫他跟着。
出了林子,杨翼把柳春山横在马上,打马狂奔。月光如水,秋凉如水,路边秋虫唧唧,花香风声林叶哗哗的声音在鼻端耳边一一略过,秋夜如此静美,杨翼却只想哭,心里难过至极。他不知这样是对是错,也许在这里买个茶园,或在庄里当个帐房先生,与柳春山兄弟相称,过一辈子也不错啊,只要柳春山不再有那种想头,那是与礼不合的,是不孝的,大逆不道的。
天色拂晓时,杨翼见后面果然没有追兵,便拐入附近山内,寻了一处僻静地,将柳春山放下。
「你能动之后就回去,不要再寻我,我不可能永远待在你的庄里,日后有缘再见罢。」这时,杨翼才有勇气看柳春山的脸,却见他眼神幽神,还是与以前一样看不出是何种表情,杨翼暗叹一口气,重又上马行走,但胸中隐隐的有些不安,到拐弯处便又忍不住回头,只见柳春山脸朝另一面窝在树洞里,眼睛却望着他走的方向,二人目光相遇,久久胶在一起。
一声虎啸传来,杨翼悚然惊醒,打马奔了出去。
随着日渐高升,官道上行人渐多了起来,说笑杂谈不时充盈于耳,杨翼只无精打采纵马小跑,终于离开了,可是他幷不高兴,为何如此?他不敢再深究那个答案。他终究还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,和那个俊美能干、胆大妄为的青年根本就站不到一起。
「不知王兄听说了没有,昨日落霞山里那股悍匪又劫了一伙客商,可有一个死不交出财物,结果死得极惨,官府都派人来了。」
忽然一阵交谈入耳,杨翼听得脸色大变,猛地勒住缰绳。那山里居然有强盗,如果他们发现了不能动的柳春山怎么办?山里还有狼虫虎豹诸般猛兽,还有毒蛇……杨翼终于知道先前隐隐的不安缘自何处了,如果柳春山被蛇咬了,被虎吃了,那他岂不成了千古罪人。
思虑半晌,杨翼却仍是打马前行,说不定药效已过,柳春山已走了,那个地方也甚是隐密,一般人发现不了的。
行了一段,杨翼又停住,万一柳春山出事了呢?他不敢想象那俊美青年被咬得鲜血淋漓,尸骨无存的惨状,如果那样,他就真的将再也见不到他了,他将再也看不到那人的冰块脸温柔下来的模样,也听不到惜字如金的那人偶然的长篇大论了,不行,还是要回去。
决定了回去,杨翼立时心急如焚,疯了一般往回赶。半个时辰后,他终于赶回那个树洞前,然而洞内幷没有人,可是,地上的血迹是谁的?杨翼心跳如鼓,滚下马鞍跌跌撞撞地开始寻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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