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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病娇共沉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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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 倾慕(一更) 好你个玉骁关,就当姐姐……

书籍名:《我与病娇共沉沦》    作者:一笼包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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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玉骁关的出现叫蓝府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,  包括适才一直胜券在握的周河,此时面上都有些挂  *  不住,心猿意马的与蓝浆又寒暄了几句,  便匆匆走了。
  玉骁关连半分眼神都没丢给周河,  因着苟且而攀附上位的人,他瞧上一眼都觉着恶心。
  “未安所求之事,  本将军已经知晓。”玉骁关将常宁护在身后,言语冷冽,“然人既已逝,何必再苦苦揪着在世之人不放?此番作为,并无任何意义。”
  蓝栋的神色黑的仿佛要滴出墨水来,他看着玉骁关,  牙齿磨得吱吱作响,  却又半句都不敢言语。
  并无任何意义?那他失掉的一双手臂,  又有什么办法能够弥补!?他往后的仕途之路,  又该如何继续前行!?
  如此,  说是并无意义?
  蓝浆自是瞧出了儿子的滔天怒意,然对于他们侍郎府来说,玉骁关是镇国大将军,  与他们的级别差的可不是一分半厘,  若他真的拿着职权说事,蓝府还当真是没有说话的权利了。
  因此蓝浆只能眼神示意先安抚住蓝栋,旋身下来同玉骁关道:“玉将军所言甚是,  然小儿确实是因常府座上宾,才致使如今双臂尽毁的,蓝某本意只是想要将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,若以我儿这番伤度,  秉公处理报上了府衙……”
  “蓝世伯。”常宁听着蓝浆说出这些话,只觉得刺耳的厉害,忙出声制止住了他继续要说的话,而后从玉骁关身后探出头来,瞧着榻上的蓝栋冷冷笑着。
  这般笑意,在常宁清秀的脸上看起来尤为可怖,让蓝栋的瞳孔顿时便收缩了下,心中暗叫不好。
  她问道:“既然蓝世伯说到秉公处理了,那我倒是想要问上一问,您儿子蓝栋,在府中正妻离世之际前来寻我,要与我重归就好,我不愿,就桎梏住我的轮椅意欲强迫,如此当怎么说呢?”
  意欲强迫……
  这四个字可包含了太多的意义,然就算是再不懂这些,也大概知道常宁所说的“意欲强迫”是哪种意思了。
  玉骁关顿时脸色沉了下去,兵甲之上甚至已经让人感觉到了肃杀之气与血腥,让蓝栋的屋子内布满了阴森。
  “蓝侍郎,本将军的下属在问你,如此当怎么说呢?”玉骁关出声看向蓝浆,淡淡的神色却让蓝家父子二人都慌了神。
  蓝栋的表情尤为精彩,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常宁,似乎完全不能理解,为什么她会如此淡然自若的将这事说出口。
  这突然的变局让蓝浆也有些傻了眼,好半晌后他才急急道:“未安,此时不可胡说,又无人真的瞧见了,你是女儿家,这般话语说出来,有失清誉!”
  蓝浆义正言辞的话让常宁禁不住笑出了声,她现在属实有些不解,自己适才为什么就那么相信蓝浆、蓝世伯会平等对待此事呢?蓝栋是他的儿子,再怎么不可能的事情,他也一定会偏袒向蓝栋的。
  如此倒是教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常袁松,同为侍郎同对此事,常袁松一定会正义凛然不顾念亲情的,  *  虽然想起来是有些心酸,但面对此事来说,还真是让人有些莫名的欣慰。
  “嗯,令子欺辱我、强迫我无人瞧见,就是我在胡言乱语;他双臂尽毁无人瞧见是谁做的,便由着他怎么说都行了。我懂,人之常情。”常宁心中思虑完便轻轻笑着,语气轻缓的出了声。
  不就是强词夺理吗,谁不会似的。
  “倒也不能如此说……”蓝浆被常宁的话堵得不知说什么是好,支支吾吾几声,而后看向榻上的蓝栋时,满脸的恨铁不成钢。
  他确实还想为自家儿子辩驳些什么,但是常宁此话一说,饶是他再说些什么也都只是徒劳了。
  一直未出声的玉骁关终于此时冷脸道:“蓝侍郎,本将军还未想到,令子竟还有如此作为呢。”
  满满的嘲讽语气,让榻上的蓝栋羞红了脸,只是死死盯着一脸淡然的常宁,心中早已愤意横生。
  待他修养好身子,常宁,必死无疑。
  “本将军不想再与诸位纠结此事之上了,未安是本将军的下属,亦是将军,要她跪,你们担不起。”玉骁关冷笑出声,回身扶着常宁的轮椅便要往屋外走,“烦请蓝侍郎尽快将那少年的尸身送归常府,如有不愿,来与本将军说即可。”
  蓝桨只能唯唯诺诺的应了声,送着玉骁关与常宁出了府后,满身疲惫的瘫在了地上。
  “不管怎样,总算是送走这尊大佛了。”蓝桨擦了擦头上的汗轻声道。
  然而他不知的是,就在他身后的围墙旁侧,陆子慎正含着嗜血的笑意看着他,盯着他的背影,慢慢捏碎了手中的玉佩。
  此刻他眸子猩红,拳头紧紧握起,仿佛蕴藏着无限的怒气。
  他适才是想要过去的,过去把常宁拥进怀里,告诉她自己没死,自己还在。
  可是这样,蓝府就更不会善罢甘休了,他只能忍着滔天的怒意,忍着要将那几个人碎尸万段的心情,看着常宁为了他,跌跪在地上。
  他没法出手,也就只能看着那个魁梧的将军,冲出来,像神明一样,护在她的身旁,而他就像一只无法见光的困兽,夜色中杀戮无畏,白日内无人在意。
  连最珍视的人,都没办法保护起来。
  陆子慎微微合起眼睛,再睁眼之时眸子中的猩红尽消,转而替代的是满脸的冷漠,看着蓝桨渐渐起身往蓝栋屋子里走去后,旋身消失在了蓝府。
  既然如此,那就在黑暗中,保护她吧。
  *
  “将军,塞北战事,已经平稳了吗?”
  玉骁关推着常宁在长街上行着,轮椅碾在路上的石子,让周遭的百姓都不得不抬眼瞧向这头,审视的目光让她属实觉着有些难堪,忙出声打破了现下的尴尬。
  这些百姓的审视,总让她觉的,自己好像和将军有什么不能说的那些事一样。
  玉骁关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仍是推着她往前走着,低头应和:“嗯,塞北战乱始于民乱,民乱既消,战事亦平。  *  ”
  “将军出兵,万事无忧。”常宁点了点头不知再说些什么了,低头摩挲着手上的长鞭,神思已然游走。
  她仍是无法相信陆子慎已经死了,这一切太突然,总是让她感觉还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,因此才被一直蒙在鼓里。
  而她的直觉告诉她,子慎不可能死。
  她这么想着,神思亦是不知飘忽到了哪里去了,于是并未听到玉骁关唤她,直到察觉到轮椅停住,着兵甲的身形立在自己面前挡住了大片阳光时,她才猛然回了神。
  抬眼时便瞧见,玉骁关正屈下一膝半蹲在她的轮椅前,眉眼微皱问她:“未安,你在想什么?”
  这动作让常宁再次有些恍惚,她记起子慎也是喜欢半蹲亦或是跪坐在她的轮椅前,而后将头搭在她的膝盖上,声音软软的、撒着娇,让她去抚摸自己的头发。
  小奶狗的笑意和语气太让人心悦,导致她如今瞧见与他相似的动作亦或是事物,都会禁不住的去想他。
  常宁忙摇了摇头回过神,伸手便去扶玉骁关:“将军此举折煞下属,于下属来说,实属逾矩。”
  玉骁关被她慌忙的半扶起了身子,面色微微有了些不悦,却见她此时神色不好,便只得自行站起又走回轮椅后,扶着扶手继续往前走着。
  “未安,那少年,是你什么人?”玉骁关问着,“值得你一届将军之身,为了他去给文生下跪?”
  常宁顿了顿,眨了眨眼睛自顾思索起来。
  陆子慎,是她什么人呢?
  是个相识不及一月的故人托子,是个能让她瞧见便满是笑意的弟弟,亦是个让她在昨日榻上对他动了心的浪荡子。
  但其实,陆子慎于她而言,更像是久居黑暗后的一抹亮光。他与她同处黑暗,本以为她是拉扯他走出黑暗的那个,可实际上,是因为他的出现,她才会慢慢拾起希望,想要为了他、为了身边的人继续前行。
  到底是她什么人,她也不得而知。
  于是她只能认真的摇了摇头,缓声道:“是常府的座上宾,是父亲带回来的,故人所托之子。”
  听到常宁的话,玉骁关的眸子不可察觉的深了深,低头看向她时嘴角微微抿起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  她不愿意说出,他也就不去问了,左右不过一个死人,再怎么,也无法跳出来再与他抢什么。
  他如此想着,嘴角便微微勾起,与常宁低声道:“我还记着第一次见未安之时,未安可还记得?”
  “下属记得。”常宁不解玉骁关为何忽然问起这事,只得回忆着道,“那年刚及十三,竟大言不惭的递了书信给将军,意欲帮助将军,如今想起,那时确实有些鲁莽了。”
  玉骁关轻笑出声,俊朗的脸上顿时有些不一样的光彩,威风凛凛的帅气将军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,顿时叫周遭一群待嫁女子都羞红了脸。
  他也不顾,只是道:“怎的是鲁莽?未安那时的建议甚好,  *  面对贺州乱民我们真是无计可施,地方洲员吞下去的赈灾粮怎么都要不出来,若非未安之计,我们还不知要征战到何时。”
  “尤记你那时信中所言:乱民人数虽多,但后备储粮稀少,且自此之前并无作战经验。若以损失最小,则该先拿出万石粮食引诱后备非谋策之人,使其兵力松散;再严惩地方洲员,让乱民内心防线变轻,弃戈回城;后一举歼灭心思不正的残余党羽,但不可全屠。”
  “先循循善诱之,后兵戈相挟之。那时的你就有如此想法,我可当真是高兴,还与先皇言,未安当是下一位镇国大将军了。”
  常宁不知那时的玉骁关还如此说过,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应答,只得尴尬的道:“少时倾慕大将军的将才,入京后知晓了不少大将军的事迹,自然也学过大将军的谋略,那番不过是看了些兵书,自认为不错,于是不知天高地厚献丑罢了,大将军不必记挂在心上。”
  轮椅缓缓停下,她听到身后的玉骁关笑出了声,而后声音带着些希冀的问她:“少时倾慕,如今,可还倾慕?”
  常宁微微瞪大了眼睛愣在轮椅上,一时间不知他所言何意。
  而旁边乔装了身形装作行人的陆子慎听到这句话时,含着笑意捏碎了手中刚买的玉簪。
  —好你个玉骁关,就当姐姐心思纯净,所以就来挑逗她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