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女警探05 午夜铃声
这几天晚上，吴洪如总是邀请任婷去舞厅跳舞，慢慢培养他们之间的“感情”。有时，他也还向她吐露出自己的一些“内幕新闻。”
任婷幽灵般地缠绕着他。吴洪如也很乐意她陪自己，好像半天没见到她，心中就有一种失落感。因此，在大街上他和她并肩而行，在舞场上，他和她眉眼相对，俨然是一对初恋的情侣。
任婷到公司工作后，她就成了他家里的贵宾，天天请她吃饭，工作上的是行政班，跟顾客推介商品、打打招呼。
下班铃声响了，任婷从店子里出来，刚跨进房门，吴洪如随后赶到，递给她一张舞会票说：“小姐，今晚七点陪我去跳舞。”
任婷也毫不掩饰地回答说：“好吧，跟吴老板跳舞，真是一种绝妙的享受。我乐意去！”
“小姐过奖了。我还得好好跟你学，好，吃完晚饭，你还得好好打扮一下，我在群星舞场门口等你！”
晚上七时五十分，任婷来到群星舞场，吴洪如早已在那霓虹灯下等候着她了。任婷走过去，打了一个“响指”说：“吴老板，你兴致真好，让你久等了吧！其实，白天鹅宾馆才气派哩！这儿哪里比得上花城哟！”
“没关系。”吴洪如笑着说：“小姐，瞧你今天这身素洁的打扮，又真是别具一番情趣啊！走吧，我们进去吧！到时，我们再去广州，玩个痛快。”
吴洪如和任婷并肩款款步入舞场。舞厅里五颜六色的灯光交织着，把厅堂点缀得富丽堂皇。几对舞伴在悠扬的舞曲中翩翩起舞，已进入了忘我的境界，吴洪如拉着任婷地手说：“小姐，请！跳出白天鹅的风韵来！”
他们合着舞曲的节拍，尽情地跳起了“探戈”。吴洪如似乎心不在焉，而又舞步随意，不时把任婷往怀里拉，把脸往任婷脸上贴。而任婷“一招一式”，任吴洪如怎样摆弄，她都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，像一朵难以接受而又香艳诱人的刺玫瑰。
“小姐，今晚我要送你一件礼物。”吴洪如贴着任婷的耳朵说。
“吴老板，谢谢你。我怎么能接受你的礼物呢？”
“一点小意思，小姐，你就别推脱了。走，我们到那边去喝杯咖啡。”
他们停止了舞步，手拉着手来到酒吧间。吴洪如要了两杯咖啡，自己端起杯子呷了一大口，然后把手伸进口袋里，掏出一个小盒子，从里面抖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，说：“小姐，你喜欢吗？来，我给你戴上。”
任婷推让着说：“真不好意思，我才来这么久，怎么能让你如此破费呢？以前，你应当把它送给小雪的。那么一个好姑娘。”
吴洪如脸色阴沉地说：“小姐，你如果不收下，就是瞧不起我吴洪如了。这可是纯金的，价值一万元哪……”
“既然吴总如此厚爱，那我就只有领情了。”任婷接过项链，戴在脖子上，“哎，听说小雪也戴过金项链，是真的吗？你未必对她这么小气？”
“不，不，我从没送过她什么东西。”
吴洪如和任婷喝完咖啡，又回舞厅旋转了半个小时。十点来钟，他们回到了公司里，坐在任婷的房子里天南海北地扯谈。
“小姐，你真漂亮！”吴洪如恭维着说。
“是吗？在你公司做事的不都是漂亮姑娘吗？”任婷嫣然一笑，脸上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，“我哪里比得上小雪啊？”
“她哪里比得上你？我敢说，在我们市里，你是头号美人、舞蹈皇后了。婷婷，上次去广州，你姑母对你好吗？”
“当然好，我基本上完成了上级交给我的任务。”
吴洪如笑笑：“其实你比小雪强多了。”吴洪如用手指着墙壁上小雪的遗照说，“一去广州，满城疯跑，十天半月不见她回宾馆，她真会交际。只是，她这人太高傲了。”吴洪如叹了一口气。
“吴总，你叹什么气？是怀念小雪姑娘了吧？”
“唉，这姑娘心胸也太狭窄了。正是青春年少，就这样轻生，真是可惜啊！”吴洪如好像很悲痛。
“吴总，看样子，你对小雪姑娘还挺有意思吧？”
“小雪确实是个好姑娘，她远离亲人，在我们公司干了三年多，没想到……唉！”
“人死不能复生，她又不是你害死的，你只要对得住她就行了。何必自作多情呢？你这人太女人气了。”
“是的，是的。”吴洪如收去愁容，笑咪咪地说：“小姐，你说得对，我们不谈这个吧，我……我最爱的是你……”
“滴嗒、滴嗒”，墙上的挂钟已过了十二点，吴洪如好像还没有睡意，他今天也许太兴奋了。
“小姐，你觉得我这人怎样？”
“我才来一个月，怎么好妄评呢？路遥知马力，事久见人心嘛！不过跟你接触那么久，我感到你这个人还挺不错的！”
吴洪如见任婷很大方，便坐到了她的身边，捏着她嫩白的手说：“今晚你能陪陪我吗？”
任婷诡秘地一笑，抽出手说：“你看，小雪姑娘在看着你。”
“别开玩笑了。只要你答应我，今后你好处有的是。”吴洪如又去搂抱任婷。
任婷推开吴洪如，说：“吴总，你不能这样，你也太性急了。”
吴洪如不容分说，一头扑上去，把任婷推倒在床上，然后用手扒她的裙子。突然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他的美梦。
吴洪如颓丧地喘息着，口里流着涎水。
任婷从床上爬起来，整理了一下衣裙，瞥了吴洪如一眼，说：“吴总，对不起！我接电话去了。”说完把乌发拢了拢，走出了门。
刚要到手的鱼儿又让它跑了，吴洪如好不扫兴。“倒霉鬼！丧门星！”他悻悻地责骂着妻子，早不叫，迟不叫，偏偏节骨眼上打个岔。好像她的贴身保镖似的！该死的黄脸婆，就会吃醋。就不看你长得三分像人，七分像鬼，同你睡觉都恶心呢！以后再来相搅，老子一张休书休了你。悔不该当这个鬼代表的，养着个黄脸婆离又不能离，搂着睡觉，搂捆干柴似的……
他冲出房门，见妻子立在房门口暗暗垂泪，气咻咻地瞪了她一眼：“恶心，站开点！一边呆着去，少在这儿听壁脚。人家在谈工作，正经事！”
妻子摇摇头，叹了一口气。
吴洪如走后，任婷立即回来了。她抱着吴洪如妻子肩头说：“大嫂，谢谢你的关照。我代表小雪谢谢你。你是位正直纯洁的人。大嫂，你能告诉我关于小雪死时前前后后的一些事情吗？好大嫂！”
“不！不！”吴洪如妻子大惊失色，“不！不！那些我不知道！真的，一点也不知道。小雪姑娘太傻，不该寻短见的。她是自杀的！你不要怀疑我丈夫啊……我丈夫是，是好人……只是，你要多加留心……你还是位闺女……我求你，以后你别和他跳舞了……你想钱用，我可以偷着给你。我有私房钱。项链、戒指，我都可以给你……有人说你缠着我丈夫……姑娘，不能这样啊……他可是个有妇之夫啊……你不能毁了我的家呀……”
任婷安慰地说：“放心吧，大嫂，以后，你就多留意点……像今天，你很敏感，及时……”